“这是皇贵妃写的寿字?”进保见温荟拿着一张写着寿字的红纸,问道。
“是皇贵妃写的,但模仿的是皇上的字。”温荟说道,“看着倒是有八分相似。”
“皇贵妃写这字是何意?”进保一时没想通。
“皇贵妃也挺有意思的,想救人大可以光明正大一点,这么隐晦,让人一时半会儿摸不到头脑的,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温荟将纸随手放下。
“这个给皇上,皇上能看懂吗?”
“皇贵妃觉得能就可以了,毕竟年少情深嘛,自然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温荟调侃道。
进保低头憋笑。
他经常见皇帝跟皇贵妃讲话,通常一个城门楼子一个胯骨肘子,皇上有时候都觉得跟皇贵妃说话太费劲了,哪有什么心有灵犀的。
“奴才觉着,皇贵妃要救惢心,大概是怕惢心招不住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进保猜测道。
“惢心跟着皇贵妃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好好一个姑娘,在宫里熬了这么多年,跟着主子进冷宫吃了苦,现在又进了慎刑司。”温荟说着摇了摇头,“这年纪早就可以出宫了,就算不嫁人,凭着她是皇贵妃身边大宫女出来,也能过个好日子。”
皇帝睡了一个时辰醒来,温荟端了一杯清茶给皇帝。
“方才听你跟进保嘀咕,说什么呢?”皇帝问温荟。
“还能说什么,臣妾听进保说惢心受了刑,依旧坚定说皇贵妃娘娘是清白的,感慨惢心真是忠心,也实在可怜她。臣妾知道皇上相信皇贵妃娘娘是清白的,只是皇贵妃娘娘什么也不说,倒是苦了惢心了。”温荟直言道。
“皇贵妃……”皇帝叹了一口气,“朕也实在为难。”
“皇上在宴上不曾看皇贵妃娘娘托人送来的礼,现在要看吗?”温荟提醒道。
“那便看看吧。”
“臣妾看皇贵妃娘娘写的这寿字,与皇上的字有几分相似呢。”温荟将字递给皇帝。
“还想着,皇贵妃娘娘与皇上不愧是青梅竹马的情意,旁人可写不出来。”
皇帝仔细看着,他自己的字当然了解,皇贵妃模仿的虽然像,但细看还是有不同的。
“你与朕相处了这么些日子,能看出来这字与朕的不同吗?”皇帝问道。
温荟含笑道:“自然是看得出来的,皇上的字,臣妾怎么会不认得?”
皇帝或许想到了什么。“你说,真的会有两个人的字能一模一样吗?”
“很难吧,即便是刻意去模仿,可每个人写字习惯不同,字里行间多多少少会有些不同。就算是描下来,都有轻重缓急之分呢。”
皇帝找出那封嘉妃说是皇贵妃所写的书信。
又比对着以前皇贵妃写的。
“能看出有什么不一样吗?”皇帝问温荟。
温荟拿起架子上的一把水晶镜,将字放大去看。
“这么看就能看出不同了。”温荟指了指放大后的字。
放大了看,虽然是有六七分相似的,但两幅字比对着,还是能看出不同来。
“是了,有些地方虽然模仿的很像,但确实有些不一样。”皇帝细致地看了后,说道。
“既然如此,皇贵妃也算是清白了。”温荟说道。
“嗯,进保,传朕口谕,皇贵妃一事实属清白,将惢心放出来吧。”皇帝看向进保。
“是。”
“既然不是皇贵妃所写,那就是被人污蔑了呀。”
“你觉得会是何人所为?”皇帝目光清明,看着温荟。
“皇上觉得是谁?”温荟噙着浅浅的笑意,“皇上,您要处置谁,不是一句话的事吗?”
皇帝心下明了,确实该处置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