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皇帝帐子里乌泱泱站了不少人。
傅恒带着查到的证据过来。
“皇上,昨日那野马发狂,是因为有人专门在那处树林里抹了母马的身上的体液,吸引了野马过去,而刺客就埋伏在林中,射箭就导致本就亢奋的野马发狂。”傅恒详细说来,“奴才,在丛林深处发现了两名刺客的尸首,已经面目全非,难以辨认了。”
“奴才认为,这两人是互相配合,一个负责利用野马将皇上引过去,一个负责对皇上行刺。奴才让有经验的养马人查看,在其中一位刺客身上搜到一些余草,带着母马的气味。应该是用此将体液涂抹在树上的。”傅恒说着将装着余草的盒子打开,给皇帝看。
“查到背后是何人指使了吗?”皇帝阴沉着脸色,声音冷如寒冰。
“奴才尚未查到。”傅恒是猜到了一些,但没有证据,就没有直接说。
“你继续查,务必彻查到底。”
“是。”
皇帝扫了一眼三阿哥,四阿哥跟五阿哥。
三阿哥脸上满是担忧,不似作假,皇帝立马就移开了,看向了四阿哥跟五阿哥。
但想到他有危险时,他们也出了力,皇帝也同样没有看太久。
“永珹,永琪,勇气可嘉,赏墨宝一副。”这时皇帝的神情,似乎真的是对他们二人的夸赞。
“谢皇阿玛。”二人立马道谢。
“永璋。”皇帝又看向三阿哥。
“皇阿玛。”三阿哥上前。
“你身为兄长,当作为榜样,好好教导弟弟们。”皇帝似鼓励他一样开口。
“儿臣明白。”三阿哥恭敬地回答道。
“你也入朝领差事了,朕封你为贝子,指你去吏部好好历练历练。”
“多谢皇阿玛。”三阿哥明显欣喜了不少。
纯贵妃也上前,行了一礼:“臣妾多谢皇上。”
“永珹跟永琪也到了指婚的年纪了,等你们成婚后,在朝中领了差事,朕再给你们封爵。”皇帝也是平复一下他们内心可能有的不满。
“儿臣明白。”
“都退下吧,宣贵妃留下。”
皇帝说完,除了温荟,所有人都跟着皇后出去了。
人都散完了,傅恒又折了回来。
“皇上,奴才有一猜测。”
“你说。”皇帝一边示意温荟坐到他身边,一边对傅恒说道。
“木兰围场四方都有不少侍卫把手,刺客不容易从外面翻过这么高的山,躲到树林里。而且,刺客又怎么能保证皇上您会追着野马进去?又这么准确地到了刺客恰好埋伏的地方。只有两个人,怎么就能配合的这么好?也太难了。”
傅恒慢慢分析道。
“你的意思是……”是围场里面有人,跟这两个刺客里应外合?
“奴才没有任何证据,不敢下定论,只是一个猜测。”
“温荟,你觉得傅恒这话,可有道理?”皇帝问温荟。
“皇上,臣妾以为傅恒大人的猜测不无道理。事关皇上龙体,任何可能性都是要想一遍的。臣妾只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温荟担忧地看着皇上,“若真如傅恒大人猜测,此人真是居心叵测,狼子野心。”
温荟一个居心叵测,狼子野心,让皇帝心中的怀疑放大了许多。
对于皇帝来说,地位荣耀,他可以给,但别人不可以起心思要。
“进保。”皇帝唤了一声。
进保从外面走了进来。
“派人盯着他们。”他们是谁,皇帝不用多说也明白。
“奴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