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蔚坐在马背上,目光紧紧跟随着裴元珩的身影,心中的愤怒和疑惑交织在一起。
他原本以为裴元珩一个文官,顶多懂得一些君子六艺的皮毛,却不料裴元珩在武功上的造诣竟如此深厚。
谢蔚因为自己有战功,就一直觉得裴元珩就是靠家族庇荫,才身居高位的,本质上不过是一个无能之人。
但今天裴元珩在马背上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游刃有余,甚至谢蔚能看到几次裴元珩的眼神中透露出了戏谑。
他回想起与裴元珩的几次交锋,每一次裴元珩都表现出一种漫不经心的态度,仿佛并不把他放在眼里。然而,当他真的与裴元珩对上时,裴元珩却总是能够轻松地反将一军。
谢蔚感到自己被裴元珩玩弄于股掌之间,这种被戏弄的感觉让他无法接受。
然而,尽管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疑惑,谢蔚也明白自己不能因此而乱了阵脚。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不能被裴元珩牵着走。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宋韫真带着侍女玉俏离开了宴席。他心中一动,竟然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内心的驱使让他无法停下脚步。
宋韫真漫步在庭院的小径上,长时间坐在席间让她感到有些不适,便出来透透气。她的侍女玉俏紧随其后,轻声在她耳边分享着刚才的见闻:“郎君拔得头筹,我看好多人都羡慕娘子呢。”
宋韫真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微笑,带着几分得意与认可,她轻声说道:“元珩的本事,旁人半分都比不过。”
当着别人的面,宋韫真是谦逊的,她言辞温婉,举止得体。但现在是私下里,宋韫真自然就不忌讳了,自己的夫君,她想怎么夸怎么夸。
然而,这份骄傲和欣赏却无意间刺痛了躲在暗处的谢蔚。他听到宋韫真的话,心中五味杂陈,更加不是滋味。
“在娘子眼里,郎君哪有不好的。”玉俏打趣道,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对两人深厚情谊的羡慕。
宋韫真回头嗔了玉俏一眼,脸上带着几分娇嗔:“小妮子,打趣我来了?”
玉俏笑着摇头:“我见娘子与郎君一路走来,情谊深厚,心里高兴呢。”
正当两人谈笑风生时,谢蔚突然从暗处走出来,他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裴元珩就这么好?”
宋韫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她没来得及看清来人,下意识地就抓起身上的香囊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砸去。
宋韫真戴着的是玉香囊,谢蔚也没反应过来,硬生生挨了砸,宋韫真砸的真的准,只见香囊直直砸在他的鼻梁上,痛的他立马捂住了鼻梁,香囊坠落在地上,摔碎了一角。
玉俏也立马受了神色,挡在了宋韫真面前。
“你……”谢蔚痛的面容 有些扭曲了。
“不好意思啊,我以为有贼人呢。”宋韫真见是谢蔚,漫不经心地道着歉。
宋韫真看着碎了的香囊,有点心疼,她可喜欢这些香囊了。
玉俏上前将香囊捡了起来,用手帕包住。
“平安侯怎么会在这里?”宋韫真淡漠地问道,完全没了方才风趣的模样。
“我只是出来散散心。”
“这样啊,平安侯请便吧。”宋韫真说着就要转身走了。
“等等……”谢蔚叫住了宋韫真,“这事就这么算了?”
“平安侯,是你突然出声,我才不得已防卫的。我香囊都碎了,我都没有说什么,你还要跟我算账?”宋韫真冷哼一声,然后快速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