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蔚在偏堂内静静地坐着,眉头紧锁,显然已经等待了许久。他时不时地望向门口,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烦躁。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随后是宋韫真与裴元珩的身影。
谢蔚见二人姗姗来迟,心中的不满如潮水般涌起。他端起桌上的茶杯,连喝了好几口,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然而,当他抬头看到宋韫真时,心中的烦躁却瞬间消散了大半。
宋韫真今日身着一袭鲜艳的红罗褙子,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如同盛开的花朵般明艳动人。她的美丽不仅在于容貌的娇艳,更在于那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温婉与从容。
谢蔚的目光在宋韫真身上停留了片刻,才缓缓收回。他站起身,双手捧着一个精美的盒子,恭敬地递向宋韫真。盒子里装着一个白玉香囊,香气淡雅而持久,是他特地挑选来向宋韫真赔罪的。
“夫人,昨日之事多有冒犯,这是我特地挑选的香囊,希望夫人能够喜欢。”谢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和诚恳。
裴元珩看着谢蔚的举动,眉头微微一皱。他并没有伸手去接那个盒子,只是淡淡地说:“平安侯不必如此客气,香囊这等小物裴家还是不缺的。你的心意我们领了。”
宋韫真看了一眼那个白玉香囊,眼中闪过一丝讽刺,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她淡淡地说:“昨日之事已经过去,既然平安侯已经道歉,我便不再追究。只是这香囊,我确实不需要。”
谢蔚见宋韫真拒绝了自己的礼物,心中虽然有些不悦,但脸上依然保持着笑容。他转向裴元珩,正色道:“兖国公,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与您单独商议。”
裴元珩看着谢蔚严肃的神情,眉头微微一挑。他并没有按照谢蔚的意思让宋韫真回避,而是淡淡地说:“平安侯有何要事,直说便是。我夫人怎么就听不得了。”
谢蔚听到裴元珩的话,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兖国公,此事关乎朝堂之事,妇人还是回避为好。”
他的语气中毫不掩饰不住对妇人的轻视。
裴元珩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冽,他瞥了一眼谢蔚,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他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平安侯,我倒是不知,有什么事还能够跟你商议的。”
“兖国公……”谢蔚张了张嘴。
“竟需得避开我的夫人,与你单独商议?”裴元珩的目光在谢蔚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审视着他的诚意和目的。
谢蔚被裴元珩的气势所迫,心中不禁有些慌乱。他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但眼神中已经流露出了一丝尴尬和不安。他意识到自己已经触怒了裴元珩,这对他接下来的计划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兖国公言重了。”谢蔚勉强稳住心神,试图解释,“我只是觉得此事与夫人无关,所以……”
“与夫人无关?”裴元珩打断了他的话,声音更加冷冽,“怎么,与夫人无关的事,她就听不得了?还是说平安侯你有什么见不光的事情?既然见不得光,我也就不听了,反正我跟你本来就没有什么交集,平安侯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