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昀提出要带着南楚仪去温泉园子。
第二天清晨,南楚仪特意换上了一身男装,穿上了一件天青色的罗团鹤纹窄袖翻领袍,腰间系着蹀躞带,脚踏一双羊皮靴,整个人显得英气十足。
在本朝,女子穿男装并不罕见,甚至有不少女子会以男装示人。
因此当南楚仪骑着马,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大街上时,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周景昀同样装扮成男装,与南楚仪的装扮几乎一致,两人骑着马,带着几个护卫,便往京郊的温泉园子去了。
到了园子之后的次日南楚仪与周景昀二人,来到园中一处练剑之所。
此地草木葱郁,绿意盎然,中央乃是一片平整如镜的草地,恰是非常适合练剑之处。
周景昀从架子上取下一把精致的长剑,递给了南楚仪。
南楚仪接过剑,感觉剑身轻盈,很是趁手心中跃跃欲试。
一开始,周景昀站在一旁,认真教导她如何持剑,如何站稳脚步。
周景昀教了南楚仪好几天,他耐心细致,每一个动作都亲自示范给南楚仪看,南楚仪也有模有样地学着。
后来,周景昀一手环着南楚仪的腰,另一手握着她的手,两人一起挥剑,动作渐渐变得流畅起来。
随着练习的深入,南楚仪的动作越来越熟练,剑尖划过空气,发出细微的破风声。
她本来就会功夫,只是在这里她不能直接发挥,只能借口让周景昀教她,慢慢熟练,到时候就不会突兀了。
“楚楚,很有练剑的天赋。”周景昀夸赞道。
南楚仪得意扬了扬眉:“我觉得练剑,特别英俊潇洒。当初在法慈寺,我看到你练剑的模样,真的好俊。”
周景昀抿唇一笑:“我当时还想,这小娘子怎么这么大胆,就怎么直直看着。”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公子如玉无双,我就爱看啊。”南楚仪调皮地说道。
周景昀的笑意更深,将南楚仪拢进怀里。
“幸好,我当初没有离开,与你相遇了。”
夜幕低垂,星辰点缀于天际,南楚仪闭目养神,悠然倚在温泉池中。
明心在她身后,轻柔地为她揉捏着肩背,虽然习剑也是挺累的,却能在此刻得到彻底的放松。
沐浴完毕,南楚仪起身,明心为她披上一袭罗衫。
此时,亭内已备好美酒佳肴。周景昀盘腿而坐,手中拨动琴弦,琴音清泠悠扬,显得夜晚格外安宁。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南楚仪轻抿一口酒液,那醇厚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她静静地聆听着周景昀抚琴,低声呢喃。
“绸缪束楚,三星在户。今夕何夕,见此粲者?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周景昀一边弹着琴弦,一边念道。声音中充满了深情与眷恋,与琴声交织在一起。
南楚仪靠在他的肩膀上,周景昀将她带进怀里,握住了她的手,带着她在琴弦上轻轻拂过。
琴声渐渐停下,夜色如水,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映照出一片银白,南楚仪和周景昀就这样静静地依偎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