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几人吃过早膳便寻了个无人的地方御剑飞行,开始启程。
途经数座山川池沼,又跨过不少城池王都,眼看就要穿行到惊雷宗的地界。恰恰隔夜忽逢连夜雨,一场伴随着雷雨的剧烈龙卷风暴将四人吹到了下界不同的方向去。
听白和赤练搭踩着一柄灵剑同行,张吕和北穆则并肩共驾另一柄灵剑。
混乱之中张吕从背后紧搂着北穆,一同掉进了河里。
北穆的真身是一只玄鸟,若不提前捏好避水诀其实并不谙水性。落入大河中没多久便昏了过去。
张吕“阿州呀阿州,你看着无所不及原来竟是条旱鸭子!”
张吕将湿漉漉的北穆拖上岸边后,一边不停挤压着北穆的腹部,一边说到。
只见不一会儿,北穆嘴里便吐出了不少水出来。可四肢仍旧冰冷,并无半点反应。惹得张吕也是一脸焦愁。
张吕“如今之计,唯有人工呼吸可行了。”
张吕“阿州,事急从权。我不愿你死。若有冒犯,想必你能理解的吧!”
张吕心道,一边捏着北穆的鼻子,撅起他的嘴,为他换气。这时紧闭双眼的北穆微眨起了睫毛,指尖仿佛也渐渐有所触动。张吕总算松了一口气,虽然北穆没有立马醒来。但张吕知道,他已经脱离了危险。
北穆“白儿,白儿……”
张吕“阿州,你好生偏心。同是从上边掉下来,你怎么只担心白儿的安危,也不知道关心关心我?”
北穆眉头微蹙,不断呼唤着沈听白的名字从昏迷中惊醒。刚睁眼便见张吕一脸醋意的模样,二人皆未着衣裳,转身才见衣服正在不远处的篝火旁烘烤。
张吕“阿州你脸这么红可是害羞了?!”
北穆“你眼神向来不好,何时见我脸红了?”
张吕“自然是此时此刻,而且是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哦!”
北穆“你这双眼睛不要也罢。”
张吕“不要,你便不能住在我眼里了。”
北穆“我眼里也没有你,如此甚是公平。”
张吕“嗯,公平公平。阿州你说的都对。”
北穆“笑得这般诡异,可是方才我失去意识之际你对我做了什么越矩之事?”
张吕“咱俩都是男的,我能对你做什么越矩之事?还是你希望我对你做点什么越矩之事?”
北穆“……”
张吕说着朝北穆又凑近了几分,问得北穆如鲠在喉,愣是答不上话来。
北穆“非礼勿视。”
北穆不堪其辱,推开张吕。背对着他,向不远处的火堆旁走去,将木架上的衣服施法在一瞬间全套在了自己身上。
张吕“好好好,我不看我不看。”
张吕笑说的答到,眼睛却比嘴巴要实诚许多。
北穆“你的也穿上,省得硌眼。”
北穆说着将木架上张吕的那套也冲他扔了过去。
张吕“阿州,你现在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
张吕并没有急着将衣穿上,饶有兴致的盯着已经穿好衣服的北穆戏谑到。
北穆“我一个瞎子睁眼还是闭眼有何区别?”
张吕“当然有区别,你虽眼盲却事事都能尽收眼底。”
张吕“你若是闭眼,说明你心里有鬼,怕对我生出邪念,才封了目识。你若是睁眼,说明分明就馋了我,定图着我什么。”
北穆“图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吗?你自是胡搅蛮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