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韵的目光扫过教室，突然落在靠窗的铁皮柜上——那是放体育器材的柜子，里面堆满了铅球和实心球。
她眼睛一亮，冲女生们喊：
邢韵“去搬铅球！砸他们的手！”
乔依然和另一个女生手忙脚乱地打开柜门，抱起沉甸甸的铅球往门前跑。
那个女生刚把铅球砸向裂缝，就被伸进来的手刮到了胳膊，顿时疼得哭出声。
邢韵立刻拽过她往后拉，自己抓起铅球，对准那些扭动的手指狠狠砸下去，骨头碎裂的闷响混着丧尸模糊的嘶吼，听得人头皮发麻。
“快！把剩下的窗户再堵死！”林砚突然喊道。
刚才抵窗户的课桌被震得松动，一块玻璃已经裂开，有只青灰色的手正从缝隙里往里伸。
乔依然吓得腿软，另一个咬着牙搬起椅子砸过去，木椅撞在窗框上散了架，却暂时挡住了那只手。
前门的撞击越来越密集，门板上的裂缝像蛛网般蔓延，课桌腿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邢韵突然注意到讲台侧面的灭火器箱，她扑过去拽开箱门，抱起灭火器冲向裂缝，拔掉保险销就往门外喷。
白色的粉末喷涌而出，门外的嘶吼声瞬间变得混乱。
趁这间隙，陈野忍着剧痛，用拖把杆卡住课桌和门板的缝隙，林砚则抓起地上的碎木片，拼命往裂缝里塞。
三个女生也反应过来，把散落的书本、粉笔盒一股脑往缝隙里填，试图堵住那些不断伸进来的手。
可平静只持续了几秒，更猛烈的撞击传来，课桌突然往前滑了半尺，门板上的裂缝彻底撕开，一只沾满血污的胳膊直接伸了进来，死死抓住了陈野的裤腿。
“啊！”
陈野踉跄着差点摔倒，林砚眼疾手快，裁纸刀顺着胳膊内侧划下去，深可见骨的伤口却没让丧尸退缩，反而拽得更紧。
邢韵急得抓起旁边的铁皮铅笔盒，狠狠砸在那只手上，一下、两下……直到那只手松开，无力地垂了下去。
但门外的嘶吼更近了，甚至能闻到那股浓郁的腐臭味。
邢韵喘着粗气，眼角的余光瞥见墙上的时钟——距离她们躲进教室，才过了不到五分钟。
就在这时，教室后排突然传来“哐当”一声，是那个被抓伤胳膊的女生，她捂着伤口滑坐在地，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说：“我……我流血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渗血的伤口上，空气瞬间凝固。
邢韵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住，她看着女生胳膊上那道深可见骨的抓痕，又看了看门外不断冲撞的丧尸，突然明白了什么。
林砚的呼吸也变得急促，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裁纸刀微微颤抖。
陈野靠在课桌上，伤腿不住地发抖，却还是哑着嗓子说：“她……她只是被抓伤了……”
话音未落，那个女生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眼睛里的神采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浑浊的灰白。
邢韵猛地闭上眼，再睁开时，只剩下冰冷的决绝。
她抓起地上的半截拖把杆，声音冷得像冰：
邢韵“林砚，堵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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