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荒与瘟疫。
在文明起始后,很长一段短时间,生命的火种都处在迷茫的摸索,和混沌的争斗之中。
或许有这么一个在“时间线”上无时无刻不存在着的“他”,利用一切可见之物刻画下历史以及它的无数条分支。
以定格的幼年模样孤身跨越光年。
在某一日,寻找到了另一个自己,一个由最初的镜面分散出去的魂魄。
或许是受到既定命运影响的关系,他的大部分时候都过得不太好,世界于他没有意义,寻到意义的瞬间又会基于基础给予他或大或小的痛苦。
“愿我们都能在岁月燃烧后留下的余烬深处,找到自己。”
这是祂再见到他时所赠送的一句由衷的祝福。
自此,他们再没见过面,直至今日。
“……中转站的变化还真大,走了这么久都没到头。”
镜内与镜外隔着一个常人完全无法通过的中转地带。
这里不存在“时间”概念,裹挟着许多一个不注意就会踩空的混沌与虚无,任何东西在其中都会以“本质”显像。
当然,古铜镜的现任共生者“太宰治”除外。
雾一样的灰色浸染世界的边沿,道两侧尽是些破破烂烂的茂草房子,偶尔见的木房子宣纸窗后会露出来一双窥探的黯淡瞳孔。
仿佛想要捕食猎物的鹰。
“越过乱葬岗和食人村,第三个区域的路牌……啧,看不清啊。”
当初误入中转站的他好不容易爬出尸海,迎面又碰上一堆聚在一起食生人肉的怪物,刚开始长得像人,欲望扩大后便沦为野性的兽群。
最后被他做局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难道当初出村的方向不是这边?”
短暂的迷了路,太宰治颇有些为难的踩着别家后院一把不稳当的小木椅,蹲在散落的谷物旁边捏着一根小木棍勾勒地形。
“那时我围着村绕了一大圈……边界大概就在村长家附近。”
相比较之下,乱葬岗的变化并不多,无非是尸体的种类有加了几种他不认识的。
至于这个小村落……虽然那是最坏的可能,他还是得把地块儿总面积扩大以及村内人口增多加进考虑。
“你的朝代会被淹没。”
冷不丁响起年迈低哑的嗓音,宛若在漫长的年复一年中逐渐破损的乐器,回响来自四面八方,判断不出源头。
“所以……我研究了半天,结果正确结论却是食人村的变化其实根本不是整体的面积增大,而是里面的职业增多?”
神棍抑或预言家……一般而言,太宰治习惯于将这种危言耸听,不明不白的谜语人归类到前者,当然,这其中偶尔也会包括他自己。
“黑夜,黄昏,白天,以血肉架立的平衡只在构想中能达永久,于现实而言,它太过脆弱。”
可惜这周围没有椅子,更没有瓜子,不然坐着听能省不少力气。
横过一脚把地上写写画画的草稿擦乱。
“……更难以长期维持。”
既如此,这个小村落的出口就非常显而易见了。
希望第三个区域里的居民(生物)会表现的正常点。
最好能够简历简单且足够有效的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