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肚子总该辛苦了吧?”苏故知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眼底却有讽刺讥笑。
轻羽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苏故知。
苏故知等着一会儿去皎沉那里,赶急的,于是又重复了一遍:“轻羽,你的肚子都叫了两百多遍了,你肚子不累,朕听的都累了。”
轻羽低头,脸色如刚蒸熟的大虾。
而殿外,皎沉不知在远处的柱子那里站了多久。
他一知道轻羽过来了,便赶快赶过来,但又不愿进了那大殿,反倒显得自己小心眼。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朱红色的殿门紧闭着,他的心中止不住的烦躁,轻羽为什么还不出来?苏故知不是不近人情吗?为什么要留轻羽在那里整整一天?
皎沉皱了皱好看的眉头,眼底划过黯然。
恍然间,他心一惊,白皙的手指都震惊到轻颤了一下,他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是一直都讨厌苏故知吗?可现在为什么……
皎沉呼吸一滞,眼底是慌乱与不知所措。他快速跳动的心让他无所适从,为什么?皎沉不敢也不愿再想下去,赶忙转身,竟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
轻羽刚出去,殿门紧闭之后,苏故知顿时面色痛苦,脸因为痛苦而紧紧皱成一团,她俯身,用手帕掩唇,哇的吐出一口嫣红的液体。
苏故知皱眉,对不远处站着的女官说:“传李太医。”
女官应声而去,不多时候,便见到李太医提着药箱过来,行李:“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苏故知唇色有些白,吩咐:“李太医,平身吧。”
李太医该有的礼数一样不少:“谢皇上。”
苏故知抬眸,一双清丽的眸子扫视殿里,最终袖子一挥:“你们都退下。”
女官和几个宫人都行李退下,偌大的御书房只有苏故知和李太医了。
李太医面上终于显现出担心之色,他从进来看到苏故知的第一眼开始,便知道皇帝如今情况不大好。
但鉴于为了长远着想以及苏故知一个多月前的特别嘱咐,他只得装作没什么事情。
“皇上,臣……”李太医看着苏故知探究的神情与一副洗耳恭听的神态,面有难色。
苏故知直接伸出手:“李太医,朕这生死关头,就不必讲究什么隔帘了。你便直接为朕切脉吧。”
李太医听皇上苏故知这么说了,便也不好做忸怩不安之态,伸出手为苏故知切脉。
苏故知看李太医那副样子,便揉了揉太阳穴,深吸一口气:“李太医,无妨,说吧。”
李太医颤颤巍巍:“皇上,那臣便斗胆。”
说着,李太医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皇上,皇上,那……”
“你不必强调朕是皇上,朕在这个位子坐了几年了朕自己清楚的很,李太医便直接说吧。”苏故知手一挥,打断李太医。
李太医额头上的汗珠更多了,奈何在苏故知的注视下,根本不敢擦。
苏故知侧头,一脸嫌弃:“擦吧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