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沉看着苏故知恬静的睡颜，想起自己说不爱时，苏故知满眼的失落，他的心中莫名有一丝揪痛。
但是他不敢深究这痛。
或许是每晚都同苏故知密切接触的缘故，皎沉觉得苏故知最近有些奇怪。
每次一结束，便睡的很早，她的眼底是皎沉可以轻易窥见的疲惫。皎沉知道，苏故知身为女帝，总是将她自己的一举一动、一个表情，都伪装的很好。
皎沉手指摩挲上她有些苍白的唇，或许是自己刚才太过用力了，他看到苏故知的眼尾还泛着红，心头一颤，不自觉的又为苏故知掖了掖被角。
他知道，他心疼苏故知。
早晨，苏故知醒来，掀开眼帘，见自己枕在皎沉臂弯，于是又往皎沉胸膛处靠了靠，愉悦的勾唇。
然后苏故知让自己的手指划过皎沉的精致眉眼，漂亮的唇。
苏故知呢喃：“皎沉，我格局不大。就算你不爱我，哪怕一点都不爱我，我都会护你周全，哪怕这天下从我的手里失了。”
皎沉心头一震，却没有睁开眼。再睁眼时，苏故知正背对着皎沉坐起身。
皎沉手指触上苏故知坦露出大片的雪白的背，想要说些什么。
苏故知转身，看皎沉醒了，微笑：“皎沉，你醒了。”
苏故知重新躺下，两手抱住皎沉的手，按在自己的小腹那里。
再摸摸吧，可能不会有下一次了。
皎沉摸着苏故知平坦的小腹，她这是因为来了例假，所以不舒服吗？
皎沉拧眉，不太熟练的给苏故知揉小肚子。
他以前在教坊司待过一阵子，那里的有些人惯会炫耀，一个女人愿意为你怀孩子便是人生的巅峰，尤其是对教坊司的这些卑微的伶人来说。
而姑娘们的一切对他们来说都是高雅的，不是他们敢轻易肖想的。因为平日里来这里的姑娘，也都是有钱人家，官宦人家。
这样的人家，这样的姑娘，如何会选择这一帮终日在各个人家前卖艺的人？
皎沉很幸运，他被这个王朝最尊贵的人……皇帝苏故知选中，做了尊贵的王后。
虽然偶尔会有一些人来挑衅，但是不管怎么便，苏故知永远都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地位变换。
皇后这个身份便足以让其他人垂涎欲滴了。皇后，是未来的太后，可以寿终正寝。
而其他的妃子，贵妃秀女，最终都不过是一捧黄土，流失在岁月中罢了。
皎沉轻轻抚摸着，很轻很轻。
“好些了吗？”皎沉的声音中是愧疚，是做错事的心虚，但更多的是温柔，是小心翼翼。
皎沉珍惜苏故知对无依无靠的自己的这一份爱，但是他除了身体，无法回应苏故知。
他看得出，苏故知自从被自己那次下了毒之后，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但是不得不说，现在的苏故知，让他心甘情愿。
“皎沉，我不是例假。”苏故知声音有些闷闷的，她突然有点儿委屈。
皎沉听着她声音里的不寻常，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问苏故知：“不是吗？那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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