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凛凛生寒的夜色。
却远远不及丰兰息周身浓浓的,沉沉的寒意。
丰兰息双腿一夹马腹,用力扬起手中长鞭。
“.........”
青州军营。
风写月凑近要亲她,在距离苏苏粉嫩嫩的脸颊处,她别过了头去。
苏苏安静不语,眼波幽幽,眉宇间的秾艳清晰可见,怎么都化不开。
风写月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沉默片刻,他看着苏苏抿唇,用帕子擦了一下嘴角。
起身,移步,坐回椅子上。
苏苏盯着风写月:“青州世子,这玩笑开大了。”
风写月摇摇头:“我没与你开玩笑。”
他看着她:“心悦你,却不想仗势欺人,为何你不愿选我呢?愿闻其详。”
苏苏看着风写月浅笑,眉目淡淡:“那我就和好好说说,倒也不怕告诉你。”
“从前,我心悦的是玉无缘,若非后来因为丰兰息,我是想嫁给玉无缘的。”
风写月一愣,此时彻底惊讶了。
“男女相交,未必都要牵带情意。后来我才明白,与玉无缘,是相交的知己知交,与丰兰息,才是两情相悦的男女之情。”
“写月世子说,心悦我,在我看来,却并非如此。”
青州世子风写月何等的聪明才智,有些话点到为止就好,不必说出来。
要说起玉无缘,名扬天下的不是他的才华,而是他天人玉家的诅咒。
这样的人,天下怕是没几个女子会喜欢,就这一点,便会让人望而却步。
情之一字,委实深奥。
风写月此时却有些羡慕玉无缘。
“明白了。”风写月拱手赔:“是我鲁莽,望苏姑娘见谅。”
苏苏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了风写月一眼:“写月世子,不负盛名。”
“而今良城节度使于鸣已死,接管良城的是雍州二殿下丰兰息,写月世子不如当面找丰息聊聊,毕竟战火燃起,对雍州和青州都不是一件好事。”
“丰兰息会在良城建堤坝,于公为百姓解决良城水患之忧,耕种之事,一举两得惠泽万民。”
“于私,他身为王室后裔,只有雍州大兴,自己才能有所依仗,也才能守护何天下人。”
“能有如此远见,丰兰息会是一代明君。今夜,本世子就撤军,因为这天下也有我想要守护的人。”
风写月看着苏苏,唇角微动,深邃的眼眸里,始终涌动一泓柔情。
苏苏轻轻地叩了叩桌面,“那好,就这么说定了。”
二人便不再多说话,吃饭的动静都极轻。
顿时,王帐内一阵饭菜飘香。
一顿饭,很快吃完,风写月又用帕子擦了擦嘴角,起身,走到书桌前,提笔,一气呵成,写下了议和文书。
“这个就有劳苏姑娘,交给雍州二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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