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无缘移步至苏苏身旁。
江风拂面,风掠长空,身后,丝丝缕缕的青丝飞扬起来,纠缠在了一处。
“想去何处?”玉无缘负手立于船头,淡淡开口。
“随便吧。”苏苏也淡淡的:“如这天上,万千变化的流云,和你一起,走到哪,便是哪。”
玉无缘淡淡笑了,移步,距离更近了些。
“.........”
雍州京城。
城之西有一处宅院,月光泻下清华,穿过浣纱窗子照进室内透进帷幔。
不知过了多久,倏然,门口传来极轻的声音,闭目的苏苏不由睁眼。
她拿了一件披风裹在了身上,踏出门槛。
此时已是深夜,天空中云层厚重,遮住半轮明月,大地黯淡。
苏苏神色平静,倚着门框站了一会儿。
燕瀛洲现身,对她拱手见礼:“主人。”
苏苏温和地看着他:“昨日兰月楼玉公子的话,可有听到?”
燕瀛洲沉吟一会儿,颔首:“听到。”
苏苏随手拿出一块玄极令牌,在手中把玩着,淡淡星光之下,泛着幽幽的光芒。
“得玄极令者得天下,权利财富地位滚滚而来,这是多么诱人的前景。”
话落,苏苏眯起眼睛,看向燕瀛洲,她问:“所以,从一开始,你就知道皇朝给你的玄极令是假的。”
燕瀛洲木着声音,不答反而说:“幸好有主人在,保住了性命。”
苏苏心中本有关心之意,不过听燕瀛洲如此说,也就什么都明白了,不再说什么。
“好一个烈风将军,燕瀛洲!”
“主人忘记了,世间再无燕瀛洲,唯有阿州。”
苏苏扬了扬眉,她张了张嘴,“你……”
终是不知道该如何接话,燕瀛洲用她的话,来“教训”她。
“你......你去吧。”
燕瀛洲退了下去,如出现时一般,悄无声息。
待人走后,房间极静。
苏苏沉默许久,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在脑海深处转了几圈,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慢悠悠地看着窗外月色,学了句风写月的话。
“世间纷争不断,能独善其身的又能有几人。”
“.........”
转日。
碧穹万里无云,微风拂过,植满鲜花的院子,高高大大的梧桐树下,摆着一副棋盘。
苏苏正与玉无缘对弈,她执白子,他执黑子,开局不久。
玉无缘执子沉思,久久不落。
苏苏也不催他,反拈起一颗棋子在手,反复地把玩些。
半晌,玉无缘没言语,没落子,整个人静静的,面色白的几尽剔透。
苏苏连忙喊他:“玉哥哥?”
玉无缘心下一紧,喉头一阵腥甜,忽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鲜血染红了黑白纵横的棋盘。
玉无缘似再也承受不住般,软软地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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