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爷对顾千帆早有疑心,尽管他行商走船靠着江湖义气,可若是犯下窝藏之罪实为不妥。
可又奈何不了几人。
最后,苏苏再次送上了银票,又定下了一处天字号的房间。
“给银子,登船。这是郑家商船的规矩。人再多几个,这也只有客人和商人的关系。”
苏苏淡淡的吐出。
郑爷点点头,眸光幽深。
“.........”
室内。
孙三娘被江水泡得浑身发冷,而今更是冷得直打哆嗦,嘴唇都发白了。
苏苏递上外袍给她披起,赵盼儿端着姜汤匆匆进来。
然后,两人帮孙三娘泡热水澡,换好干爽衣衫,才扶着她躺在了软榻上。
赵盼儿将自己的情况和苏苏作了简单叙述,发现她不在茶坊后,自己只身先上了船,住在人字层。
两人坐在软榻的椅子上,时刻关注着孙三郎的变化。
顾千帆是男子只是看看便走了,想着他身上也有伤,苏苏就嘱咐了一句,好好休息,他笑笑点头。
苏苏便坐回了软榻边,看护孙三娘。
赵盼儿闭目养神,苏苏没说话,室内一片寂静。
“咳,咳!”孙三娘悠悠转醒,哆嗦了下,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苏苏俯首察看她的气色,赵盼儿端了杯热水过来。
孙三娘脸上浮起一层浅浅的笑,带着一丝阴霾。
她撞破了丈夫傅新贵与陶氏之间的私情,二人狼狈为奸。合伙污蔑孙三娘嫉妒蛮横,不敬夫主,中伤妯娌,继而写下休书将她驱逐。
从前相夫教子,夫妻恩爱,那样子当真恬静,美好。
“他为何如此对我?究竟是为何?”
字字悲怆,句句愤慨。
那一刻,孙三娘纤手微微颤抖。
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回望时光,她也曾是一个纤弱,秀美的女子。
听完孙孙三娘的诉说,两人心头一阵紧缩,都冒出愤怒与悲伤,愈发气不打一处来。
两人也惊呆了!
这般蛇蝎的恶人!
世上如何会让他们活着!
孙三娘有些不对劲,一会儿眼眸清亮,哽咽抽泣着;一会儿神色呆滞,像是没了意识一样。
苏苏直接一记手刀砍在孙三娘白皙脖子上,敲晕了。
两人将孙三娘安置到软榻上好好休息。
“应该是患上了失魂症,船上药材短缺,没办法施救。”
“看样子我们只能临近县城时,靠岸入城后再给三娘医治病症。”
苏苏给孙三娘把脉后,把情况简单的说明。
赵盼儿颔首。
顾千帆亦表示没有意见,而且他对于苏苏懂医术的事情,显露出惊喜的神色。
他觉得她像一个谜,又像一本书,总能给自己惊喜。
“.........”
嘉兴县。
上岸后,几人径直走到了一家客栈,要了一间中等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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