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事,就先聊。”顾千帆起身,走出了室内。
“.........”
“求求你们救救小姐。”
不等众人开口,银瓶先跪了下来。
几人一听却怔住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先起来,把话说清楚。”苏苏说着,孙三娘赶忙把银瓶扶了起来。
赵盼儿倒了杯水,递给银瓶。
银瓶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哭音:“自从周舍与小姐成亲之后,一开始温柔体贴。”
“可是后......后来来便以各种理由要钱,小姐不给,周舍就对小姐随意打骂。”
宋引章识人不淑,她们自然不能置之不理。散了些钱财租下香云楼的二楼,引周舍上钩。
“他想要钱财,便给他钱财。”
苏苏的目光落在了火珊瑚簪子上。
香云楼,设下巧妙计谋,以此蒙骗周舍。
周舍,步步小心,却浑然不知已落入圈套。
“.........”
当夜。
顾千帆准备离开嘉兴县,他和陈廉乘小舟而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
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两人循声望去,却见苏苏坐在围栏上。
夜色中,苏苏的身后洒下无数光点。
两条腿左摇右晃的,身后长发随着她的身动而微微摆动,轻轻吟唱。
陈廉淡淡吐出:“苏儿,最喜欢这句词了,从前她总是坐在树上,轻轻哼唱,我就立在树下静静地看着。”
顾千帆眉心微微一皱。
陈廉嗓音柔和,淡淡的说:“顾千帆,你是走进了她心里。”
顾千帆回首,黑眸如夜。
苏苏的眼波幽深如海,看不见底,静得不起一丝波澜。
目光绞着,默默对视,
双目相接,徒添情愫。
夜色迷蒙中,小舟渐渐远离渡口,模糊了那两人的容颜,却有千丝万缕的不舍,绕在周身。
“顾大人。”陈廉轻轻唤一声。
顾千帆回转头,有片刻间似不知身在何方的迷惘。
“已经看不见了。”
陈廉坐在船上,目光落在顾千帆身上,似笑似讥。
顾千帆眼眸微眯,抬首眺望天际繁星朗月,默然无语,带着一股孤寂。
“.........”
最终,县令当堂宣判周舍脊仗三十,刺配三千里,软饭男自食恶果。
至于赵盼儿和宋引章可自行归家,婚嫁无碍,其名下房宅依照休书合归宋引章。
此判决生效后,围观百姓纷纷赞好。
这场风波总算是告一段落。
正所谓东京居,大不易,在华亭县里已是举步维艰,但几人还是决定前往东京城。
坐上马车,帘幕落下。
经过一路长途跋涉,终于抵达东京皇城。
此时已是深夜,若是其他地方或许早已宵禁,只有这城内夜景繁华,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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