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之后,陈廉拿着火珊瑚发簪递给顾千帆看:“这个是在城外十里的山道上发现的。”
顾千帆接过火珊瑚发簪,这是在嘉兴县时,他亲自给苏苏带上的。当时在小摊上,陈廉也看中这根簪子。
“苏儿,肯定是被人劫了。”
这城南十里外是谁的产业?什么人如何有这般能力?
普通商贾富豪之家,虽然有钱,但是地位都非常的低下,普通的商贾之人不会在南边置办产业。
能同时满足这两个条件的东京城内就只有一人。
顾千帆和陈廉沉思了片刻。
“池蟠。”
“池蟠!”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出了相同的一个名字。
陈廉垂下了眸子,隐藏住了内心的担心。
顾千帆薄唇紧抿,眸子低敛,看不出眼底色泽。
天色黑沉,似被遮了墨布般,偶有几颗星星点点,闪烁着,却也很快被远处飘来的云絮所遮掩。
池家,别院。
一个眉目清秀的丫鬟来到苏苏的房间,说:“苏小娘子,这是衙内吩咐送来的衣裳和首饰。”
苏苏坐在菱花镜前,置若罔闻。
池蟠恰时走来,他挥手让丫鬟退了下去。
折扇一挥,池蟠斯斯文文的说:“苏儿,今日你注定无法逃脱,不如识相点,我们还可以谈谈风花雪月,快活一番!”
苏苏抬首看着池蟠,嘴角浮起一丝冷诮的笑:“没想到堂堂东京城的池衙内,吃相如此难看。”
她醒来后,把了脉,她体内的内力,竟然全都消失了!
这个情况和当初在杨家灭门时,顾千帆吸入的毒烟一样,短时间失去内力。
而且,池蟠还加了些软骨香,她失了内力,虚弱不堪,真真的手无缚鸡之力,任人鱼肉。
闻言,池蟠手中的折扇唰的一声收拢,他静静的看着她,然后,再次轻轻打开折扇,平静的说。
“如此说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喽,我本想与你以礼相待,慢慢培养感觉,时间长了,你自会倾心于我。”
苏苏的语气也是那么淡淡的:“好啊,好一个以礼相待。”
池蟠解释着:“你武艺高强,我也只能智取。”
苏苏瞪了池蟠一眼。
池蟠静静的坐着,将手中折扇慢慢的合拢,说:“事到如今,我不妨再告诉你一些事。”
“顾千帆是萧相府的大公子,萧钦言贵为当朝宰辅,他是不会允许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嫁给自己的儿子,即便那个儿子并不受重视。”
“所以,你和顾千帆是不会有可能的。”
闻言,苏苏的眸光有瞬间的变化。
池蟠继续说:“本衙内就不同了,虽然我也不怎么受我父亲待见,可我有钱,有时间,相貌堂堂。”
“只要你肯跟我,我还可以向你承诺永不纳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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