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城多年以来,大概还从未有过如此匪夷所思的消息传出。
不仅朝野上下皆知,甚至于贩夫走卒都知道,并且还在勾栏瓦舍中都传开了。
沈如琢与林三司都闭门不出,只怕太过丢人。
不过,东京城百姓心里跟明镜似的,沈如啄的旧事也还是被翻出来不是,丝毫不亚于今日的消息。
好在,林三司举办宴会后自觉颜面有损,暂时安分了下来,没敢找茬。
待在私宅内休息的顾千帆,已经连续喝了好多碗苦药,好似连呼吸着的空气都染上了苦涩的味道。
连带着安静养伤的日子对顾千帆来说也实在算是一种罕见的体验,整日被要求趴在软榻上养着,难免就有些无聊。
不过有苏苏陪伴在身边,顾千帆只觉得这样的日子也是温馨静好的,也让人感觉充实而满足的。
顾千帆独自一人生活了许多年,也难得有这样全身心放松下来,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只是一个劲休息的日子。
现在有了她,生活更温馨幸福一些。
卧室的软榻上,顾千帆正半趴在榻上,勾着苏苏的发丝把玩,静静看着,勾唇笑着,堂堂皇城司使,在夫人面前总是笑的像个二傻子。
冷不防,外面就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是陈廉急迫的声音响起。
“少爷,夫人。”
顾千帆正要蹙眉,就见苏苏睁开了眼睛,嗓音喃喃,
“谁在外面说话?”
顾千帆薄唇微抿,眉眼染了几分寒意,声音冷冽如霜,“发生何事?”
“陈廉大人求见,说有要是禀告。”
在他说完这番话之后,苏苏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并开口说,“陈廉来了,看样子昨晚的事,有结果了,我去看看。”
然后,苏苏向家仆吩咐,“请陈大人去客厅,稍等片刻。”
家仆应是,然后转身离去。
顾千帆静静看了苏苏一眼,目光触及她眼下的青影,薄唇抿了抿,“要不然,我去处理,你再睡一会——”
苏苏打断了顾千帆的话,“你老实趴着,动一下试试。”
顾千帆顿时闭了嘴。
苏苏没理会顾千帆,径自起身下榻,婢女早已候在屋外,见她起身,端着热水,进屋伺候。
客厅中。
陈廉端着热茶,喝了一口,看向苏苏说,“东京教坊著作郎,沈如啄如今可成了名人。”
宴会上,沈如啄见一片红纱对着他飘来,他不自主地伸手一接,便接到手里时,就注定了今天的下场。
沈如啄在林三司的府邸里,同时与四五位歌姬厮混,自此之后,他估计就不行了。
身败名裂,伤了根本,自讨苦吃,下场凄凉。
这样的事定然会引发整个东京的热议,以及林三司都跟声名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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