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她说，“吃完饭了再走吧。”
宋焰，“好。”
“先去趟超市。”
宋焰下巴往街角抬了抬，“走吧。”
要到圣诞了，连超市门口都立着一棵圣诞树，上头挂几串彩灯，孤零零站在暖气和风口之间的过渡地带。
每每顾客进来，推一次门，那树就哆嗦一阵。
宋焰走进超市入口，随手拉了辆推车，先抬眼看了看天花板上的安全出口标志，判断最近的逃生路线。
她说，“你这职业病还挺严重。”
宋焰拉着推车，看着她笑。
冰柜里的冷肉生鲜，片羊肉片牛肉码得整整齐齐。
宋焰侧头看她，“想吃什么？”
“……牛肉。”
“雪花？”
“嗯。”
宋焰放了两盘牛肉进推车。
她跟在他身边，手指勾着推车。
最后买了一推车，结账的时候，她本想拿钱，但看宋焰已掏出钱包来，想想又止住了。
收银员扫码的间隙，她贴在柜台边看架子上的小食品，无意间看见一根竖条的长长的东西，她不知道那是什么，盯着看。
下一秒，视线中，宋焰的手把那根奇怪的长竖条抽出来，问收银员，
“这什么？”
“糖。但和一般吃到的糖不一样，是酸甜的，口味很清新。”
“想要这个？”
“没吃过。”
宋焰正要把糖递给收银员扫，发现包装上写着草莓味，再一看，架子上还有橙色，紫色，绿色的，分别是橙子味，葡萄味，苹果味。
“喜欢草莓味吗？”
“喜欢。”
宋焰，“要这个？”看一眼架子，“别的味道呢？”
她伸着脖子看一眼，正在想选那个，他从架子上一种口味抽了一条，共四个，一起给了收银员。
装了三大袋，他拎两袋，她提一包，跟在他身后，嘴巴轻轻抿着，嘴角微微上扬。
迎着雪花一路走回了家。
他把塑料袋放在台子上，蔬菜肉类拿出来，放水的间隙，调味料瓶子一个个都开封了，整整齐齐码在灶台边。
这时池子里水也放满了，他卷起袖子清洗。
他洗着蔬菜，一只袖子稍稍下滑到了小手臂上。
她看走过去，帮他把袖子重新卷了上去。
他笑了一下，待她弄好了，继续洗菜。
厨房里安安静静的，只有哗哗的水声。
灯光也是奶白色的，暧昧而温柔。
他开口：“两菜一汤？”
“好啊。”
宋焰低头站在橱柜旁切肉丝，刀在砧板上乒乒乓乓，很快已做好一切，饭菜上桌。
青椒牛肉，清炒西蓝花，菌菇汤。
她尝了一口，味道意外的好，“好吃。”
一顿饭吃完，宋焰洗了碗盘，干干净净地摞回到橱柜里头。
她刚打开水龙头，把烧水壶装满水。
宋焰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那三根长条条的糖在玩，橡皮糖在他手里晃来晃去，难得他竟有这个闲情。
“尝一个吧。”
她从他手里抽出一根了，坐在旁边撕包装袋，把糖递到他嘴边。
他低头过来咬了一口。
“好吃吗？”
宋焰嘴角扯了扯，“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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