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魔一路畅通无阻的闯进鲨齿大殿时,魇魔正靠着殿中的墨玉柱抱着酒壶喝酒。
“在我鲨齿不用怕有人泄露你的消息!”魇魔看着眼前被黑雾包裹的暗魔轻笑道。
暗魔撤了黑雾,一个瞬移站在魇魔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半提起来压制在柱子上。
“夜堰,你可以不尊他,可以不敬他,但你不能伤他!”暗魔直视着眼前这个昔日好友,执拗的说着。
“阿黯,我若不尊他,不敬他,今日魔界之主未必会是夜九黎!”魇魔抚开暗魔放在他衣领上的手,站起来掸了掸自己在地上弄脏的下摆。
“你可知你对夜九黎下得毒,被……”
“被那个人吸到自己身上了是吗!”魇魔看着暗魔一脸担心的样子,风轻云淡的抢在他之前说出。
“你知道?”暗魔有些怔愣,按理来说那个人救了夜九黎除了几个照顾夜九黎的人和他知道,是不可能传出来的!
“你既知道,又为何……你可知那个人视夜九黎如命!”
“呵!那么一个伤他,辱他,不爱他的人,他视之如命。那我们呢?我们这些陪他出生入死的兄弟算什么?”魇魔听着这话愤怒的摔了手里的酒壶,转向暗魔咬牙切齿的问。
“算——什么!他脚底可以任意践踏的草么!呵!”魇魔自嘲。
暗魔听着这话,眼神也暗淡了不少!对于那个人他也是怨的!可是再怎样那个人也是他誓死要守护的人!
“不管怎样,你先和我去解了他的毒。”暗魔几步上前想拉魇魔,却没想到魇魔直接打开了他的手。
“你……”暗魔皱眉,突然感觉自己的魔气在渐渐消退。
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魇魔“对我……下毒……为什么?”
“你刚刚已经猜到了不是吗?我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夜九黎,而是他!”
“阿黯,千万年了!我受不了了!”魇魔转身痴痴的看着大殿上方那把黑色象征权利的椅子。
“夜堰,你当真不顾兄弟情义了吗?”暗魔怒吼道。
“兄弟情义!”魇魔转身,一双眼里落寞又绝望“不顾兄弟情义的从来不是我夜宴!”
“他想成一方霸主,我便招兵买马战场撕杀。他儿女情长,我便竭力护好他的江山等他醒来。他奉夜九黎为主,我也不曾与他为难。他的理想我一直记着,这鲨齿首位空了数百万年,却等他不回!”魇魔看着大殿之上的首位,平淡无波澜的语气中带着丝丝怨气。
“他曾说魔界终有一天会在他的带领下正大光明的生活在阳光下!可是再次醒来的他为了那样一个不爱他的人失了雄心,忘了誓言,忘了理想,更忘了我们这群兄弟!阿黯,他何尝顾过兄弟情义!”说着魇魔的语气开始激动起来,一双眼睛也微微泛着红,似有些失控的野兽。
“你……要做什么?”暗魔一脸防备的看着有些癫狂的魇魔!
他以为早已叛出魔界的魇魔早已放下,过着随心所欲的生活,没想到夜堰的执念比之他只多不少!
“我等得够久了,他既然不回来,那么我就逼他回来!”魇魔看着殿前象征权利的椅子,眼里尽显阴狠!
“这数百万年求而不得的苦,他心里的怨啊!恨啊!定会让他滋生心魔。”
“有了心魔他只要行招踏错,夜九黎那么在乎那个人又岂能容他,到时他死心自会回来。”魇魔自信的笑着。
“不会的!”暗魔下意识反驳。
“为什么不会!那个人瞒了夜九黎很多事,便是随便抖出一条,夜九黎都不会再信他!更何况那个人身边还有你留下的影魔,离间他们更是易如反掌。”魇魔轻笑。
“若不是明有弑杀魔神的名头护着,暗有那个人帮扶着,夜九黎算什么东西!待那个人重新恢复理智,我定要亲自击杀夜九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