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陆游《钗头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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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伯贤看着裴子衿神情错愕且心痛，他把她抱起来，嘴唇一张一合说着什么。
可她怎么努力也听不清。
裴子衿听不清了，毒素蔓延全身，甚至有些看不清他的脸庞。
想起脸上的血，她慌忙想去擦拭，可是手早已没了气力。
于是裴子衿只好笑起来，像许多年前初见这个少年时一般。
她虚弱地笑着笑着，不知是谁的眼泪滴在了他的手上。
殷红的血，冷冰冰的泪。
她忽的感到难过，因为她让他落了泪。
想说些什么呀，可疼痛像一把利刃切割，让裴子衿整个人只想缩成一团。
她在最后关头闭上眼，眼前仿佛出现了很久以前的艳阳天。
裴子衿呀不过是回想起了在边府同边伯贤赌钱，
自己出了老千，赢的不亦乐乎，随口感叹。
裴子衿“未来谁若是要娶我，等闲手段我定是瞧不上的。”
边伯贤悠哉悠哉地饮了一口茶。
边伯贤“这有何难?”
边伯贤“若换我来，必然是骑高头红鬃马开道，百金妆奁，取五谷撒于路上，铺红毯延绵千里，置流水长街宴。”
边伯贤“且沿路高喊:裴府的裴小姐听着，若同我边公子永结同心，百年以为好。”
边伯贤“可愿?”
裴子衿乐得合不拢嘴。
裴子衿“此话当真?”
……
当时的边伯贤多年少啊，他笑了笑，
那颗小痣随着他薄薄的嘴唇动起来，清朗的脸在日光下发光。
只见他将两只手枕在脑后，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点头。
边伯贤“当真。”
他说过当真的。
大概前程太长，旧梦恍然。
大概是他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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