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们过来，他眼神一闪，立刻转身进了隔壁教室。
“他还生气呢。”胡媛媛小声说。
“正常。”洛艺冷笑，“谁被人当众喊‘义父’还能笑出来？除非心理变态。”
洛艺没回答，只是望着那扇关上的门，轻轻说了句：
“跟姑奶奶比不要脸他还差点，下次再见我能给他磕头！”
下课铃一响，洛艺就把笔往桌上一扔，动作利落得像在甩开什么烫手的东西。她盯着前排同学慢吞吞收书包的背影，心里默默倒数：三、二、一——再不走，篮球场就得被那群人霸占到天黑。
她起身时顺手把涂鸦本塞进抽屉，生怕马厚淼又杀个回马枪。刚走出教室门，胡媛媛就被隔壁班男生撞了一下，拎着的酸奶盖子飞出去半米远，精准砸中走廊盆栽的叶子。
“谁啊？走路带风不要命？”胡媛媛回头瞪人，结果发现对方穿着体训服，立刻软了语气，“哦……体育生啊，没事。”
洛艺翻了个白眼，拽她胳膊就走：“你这叫阶级性妥协，知道吗？”
“我这是战略性退让。”胡媛媛理直气壮，“毕竟他们打完球都爱去小卖部，咱们跟后面能插队。”
两人一路斗嘴到二楼转角，洛艺习惯性往窗外瞟了一眼。楼下篮球场果然热闹，几个男生抢成一团，球乱飞，喊声此起彼伏。她正想移开视线，却见一个人影跃起投篮——动作流畅，手臂修长得像是专门用来打球的，可那球飞出去后，连篮筐边都没蹭上，直愣愣穿过篮圈下方，落地时还滚出老远。
她差点笑出声：“这谁啊？练的是空气投篮？”
胡媛媛顺着她目光看去，眼睛瞬间亮了：“李靖！他居然来打球了！”
洛艺立刻皱眉：“他还真敢露脸？上午刚被人当众追问小学毕业照的事，下午就在这儿表演‘蓝外空心’？心理素质比我爸养的绿萝还强。”
“蓝外空心？”胡媛媛一愣，“啥意思？听着像某种神秘仪式。”
“就是球压根没碰篮筐，直接穿过去。”洛艺说完自己也愣了，“等等，我怎么知道这个？”
“因为你同桌是专业人士。”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
刘凯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她们身后，手里抱着篮球，额头上一层薄汗，校服袖口沾着灰。他瞥了眼球场：“刚才那球，典型的‘蓝外空心’，要么基本功太差，要么急着出手想装帅。”
洛艺扭头看他：“你会看球？”
“何止会看。”刘凯挑眉，“我是校际联赛的控球后卫。”
“哦。”洛艺点点头，表情平静。
胡媛媛急了：“你不懂！后卫多重要啊！他是全队的大脑！组织进攻、分配球权、防守拦截——”
“听起来像班主任。”洛艺打断，“每天管谁说话、谁走神、谁传纸条。”
刘凯噗嗤一笑：“那你以后上课能不能别抄我笔记写段子？上次你在我化学笔记上画了个火柴人举着‘方程式不会解，求支援’的牌子，被老师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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