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艺坐起身，“你是那种伪装成杀毒软件专门偷用户隐私的流氓插件！天天扫描别人屁股是不是染血，心理变态指数爆表！”

“我只是客观陈述事实。”李靖双手插兜，一脸正经，“比起某些人编出‘番茄酱追着屁股跑’这种科幻剧情，我已经很克制了。”

“那叫视觉误差！红油扩散效应！你懂什么！”

“我不懂，但我看得懂校服后摆的渗透面积和血液流体力学方向。”李靖淡淡道，“而且——”他顿了顿，嘴角微扬，“你晕倒前最后一句话是‘我喜欢帮我写作业的’，请问这位神秘学霸现在在哪？要不要我帮你全校广播寻人？”

洛艺脸“唰”地红了，伸手抄起枕头砸过去：“那是昏厥幻觉！医学术语叫‘意识模糊期情感错乱发言’！作废！无效！不计入人生档案！”

枕头被他轻巧躲开，落在地上。

李靖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一下，语气却冷：“小时候尿裤子都不敢承认，非说是下雨天没带伞；小学抄我作业被老师抓，还说我字迹模仿得太像——死鸭子只会嘴硬。”

“谁抄你作业了！那是你主动递给我抄的！你说‘反正你也看不懂，不如让我帮你检查错误’！我还感动了半天，以为你终于学会关心同学了！”

“那是讽刺！正常人听得出来！”

“我那时候才八岁！八岁懂什么叫反讽！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从小就是毒舌精？别的小孩背古诗，你在背《人间毒鸡汤精选》吧？”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从幼儿园互揭黑历史，一路吵到五年级谁在操场偷看女生跳皮筋被抓现行，越吵越大声，胡媛媛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差点鼓掌，还掏出小本本记录：“这段可以投稿《同学录·恩怨情仇特刊》。”

这时门被轻轻推开，刘凯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红糖水走进来，小心翼翼地绕过地上的枕头：“护士说能缓解……那个……不舒服。”

洛艺盯着杯子：“你不会在里面下药了吧？突然对我这么好？是不是想趁机让我答应和你一起去毕业旅行？然后路上把我卖到山区小学当代课老师？”

刘凯愣住，耳尖瞬间泛红：“你……你想啥呢！就是普通红糖水！”

“你可以不喝。”李靖冷声接话，“好人难做，有些人根本不值得对她好。”

“你说谁呢？”洛艺扭头就呛，“我怎么不值得了？我帮多少人表白过？我考试借笔记给全班抄？洛艺眉毛一竖，“你才是那个整天冷嘲热讽、见人就扎一刀的毒舌怪好吗！刘凯至少知道关心人！不像某些人，省电模式常年在线，连基本共情都不会！”

“共情？”李靖嗤笑，“你刚才是不是还想亲他？怎么，现在改口说人家下药？”

“我那是吓的！生理反应！懂不懂？就像膝跳反射，不是我想亲，是我的嘴巴自己跳过去的！”

“所以你现在是打算用‘生理反应’解释所有尴尬行为？下次考试作弊也能说是荷尔蒙失调？走路摔跤是因为地球引力突然增强？”

“你——！”

刘凯赶紧打圆场：“行了，都别吵了，她现在不舒服。”

“她不舒服就能为所欲为？”

洛艺一口气堵在胸口，脸涨得通红，猛地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我为所欲为怎么了？至少我不装人设！不像某人表面清冷如高岭之雪，背地里连女生屁股出血都能冷静分析出流体力学方向——你是不是还记了笔记？回头要不打印出来全班传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