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里已经支起了一排排社团招新摊位，彩旗哗啦啦地响，像一群吵吵嚷嚷的鹦鹉。有人举着牌子喊：“动漫社招新！二次元浓度超标者优先！”旁边文学社的学长戴着黑框眼镜，一脸严肃：“写情书？我们这儿只收原创作品。”
洛艺翻了个白眼，心想：**我帮别人写的情书哪次不是原创？还带押韵和修辞手法的。**
她本想报名美术社，刚递出表格，社长抬头看了她一眼，迟疑道：“你……不会又是来帮人表白的吧？”
“我靠！”洛艺拍桌，“我长得像移动情书打印机吗？”
对方缩了缩脖子：“上次你替三班陈婷写了封十四行诗，还附手绘肖像，我们都以为你是艺术生。”
“那是友情支援！”她收回表格，愤然转身，“我要加入一个没人认识我‘告白代理人’身份的地方！我要重塑人生标签！”
“姐妹！”胡媛媛从后面窜出来，一把搂住她脖子，“我已经打听好了，李靖进了篮球社！我这就去填表，他打篮球，我就当拉拉队，哪怕只负责捡球我也认了！”
“你能不能有点追求？”洛艺挣开她的手，“我是来重塑形象的，不是来当‘告白工具人’续集的。”
“那你打算报啥？”胡媛媛歪头，“文学社？别了吧，人家一看你名字就问‘这次帮谁追李靖？’；美术社？上次你还因为画李靖侧脸被当成偷窥证据交德育处备案了。”
洛艺一噎：“那你说我报啥？难道去报个烹饪社，天天给他送便当？太老套了。”
正巧刘凯从篮球场方向走来，肩上扛着球，手里拎着一大叠报名表，笑嘻嘻地拦住她：“哎哟，这不是咱们未来的李家大小姐嘛？怎么，亲情路线走累了，想换赛道？”
“少废话。”洛艺瞪他，“你懂什么，这叫个体价值觉醒。”
“哦——”刘凯拖长音，“所以你现在要摆脱‘哥哥专用妹妹’人设，转型独立女性？”
“差不多。”她扬起下巴。
“有目标了吗？”
洛艺垂头一下子泄了气，“快了吧。”
“快了？还吧？那就是还没有咯。”刘凯笑得像刚捡到宝：“我们正缺个经理——管账、排训练表、骂人还得有气势。”
洛艺眼睛一亮，“我行吗？”
“你太行了。”刘凯收住笑，认真点头，“你骂人那气势，连我们教练都怕。全高一，除了你没人敢冲着李靖吼‘再投三分球罚你抄数学卷’。明天你就上岗，工资没有，零食报销。”
洛艺再次确认：“你们真要我？”
“求之不得！”刘凯把表格塞她手里，“你看，咱们班女生十个有八个想报篮球社，结果连运球都不会，纯属凑热闹。你不一样，脑子灵，嘴又损，最适合镇场子。”
她低头看表格，笔尖刚碰到纸面，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冷声：“她连自己零花钱都算不明白，还能管社团经费？”
洛艺抬头，李靖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摊位前，手里拿着一份名单，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你怎么在这儿？”她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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