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刘耀文醒来头痛欲裂。
他明明没喝多少酒来着。
刘耀文感到脖子一阵酸痛,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却不禁想到了昨晚发生的事,一时有些失神。
刘母文文,你醒了呀。
刘母有没有不舒服?
刘母端着一碗粥走了过来,用手摸了摸刘耀文的额头测体温。
刘耀文妈,我没事儿。
刘耀文的嗓音有些沙哑,他感到喉咙一阵刺痛,连说话都很困难。
心口仿佛开了无数个小孔,连呼吸都在透风。
风走八千里,爱就到头了。
雨下一整夜,心也就冷了。
刘耀文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笑了笑。
刘耀文我昨天怎么回来的?
刘母把粥塞进刘耀文手里,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刘母小严把你抱回来的。
刘母下那么大的雨,雨衣全被你小子给用了,全身淋得湿漉漉的。
刘母我叫他进来躲雨换身衣服,他转头就走了。
刘耀文走……走了么?
刘耀文呢喃出声,眼里闪过一丝沉痛。他迫切地想要看见严浩翔,可一想到他温柔的笑,一想到他斑驳的血,就开始发蒙。
雨那么大,会把血冲走么?
会把那个带笑的男孩,一并冲走么?
刘耀文将头埋在被子里,遮住脸,他就好像可以装作什么也看不见,什么都没发生。
刘母文文……
刘母你上次那个问题……
刘母如何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再加上上回刘耀文似是而非的问题,早就发现了端倪,如今一看,怕是用情至深。
她猜过林朔,猜过陈旭,唯独没猜过才认识不久的严浩翔。
自己的儿子内心防备有多紧,她清楚得很,没想到被一个认识不久的人钻了空子。
刘耀文妈,别问了。
刘耀文不想作任何解释。
突然,他脸色一白,将嘴唇咬得死紧,几乎要咬出血来,他紧紧攥住胸前的衣服,浑身上下冒出冷汗。
刘母文文,怎么了?
刘母惊慌出声。
刘耀文没吭声,只见他飞快下床穿好鞋子,拼命往外跑,哪怕袜子穿反了也没有察觉。
他感到一阵强烈的心悸,几乎痛得他背过气来。
严浩翔,我要见严浩翔。
他此刻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他拼命想找到严浩翔的踪迹,脑海有一直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仿佛下一秒严浩翔就会消失不见。
这次他没心疼钱,选择了打车,可上天仿佛跟他开玩笑似的,竟然玩起了堵车的戏码。
无奈之下他只能留下打车费弃车而去,在人行道上狂奔。
他头一次感谢自己喝醉酒的无理取闹,至少这样,他知道了严浩翔的家在哪儿。
他飞快地跑,期间摔了两跤,膝盖磕破了皮,有点点鲜血渗出。
严浩翔说得没错,跑快了的确会摔。
终于,他好不容易跑进了严浩翔家的小区。
奇怪的是,门卫竟然没拦他。
刘耀文不知道的是,自从上次刘耀文来过一次之后,严浩翔就跟物业打过招呼,刘耀文可以随意进出,他甚至在自家锁上输入了刘耀文的指纹。
刘耀文顺着记忆来到严浩翔家门口。
他抬起手想要敲门,却突然顿住了。
要是严浩翔出来,他该跟他说什么呢?
老实说,他一头热血地跑过来,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严浩翔。
犹豫了一会儿,刘耀文下定了决心,就看看他是否平安就好。
手刚碰上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刘耀文一抬眼就撞进严浩翔那双温柔缱绻的眼眸,呼吸不由一滞。
他猛地扑进严浩翔的怀里,严浩翔手边的行李箱脱离手的控制,滑向墙壁撞出声响。
刘耀文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