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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13

巨兵长城传——复活

「夜晚 冻口码头冰缘外」

孤独的夜,无需多言而沁骨的冽寒之中,整个码头都已经冰封,大雪斜斜地飘挥,展示尽它最后的潇洒。渐渐地,夜晚会变得越来越长,而风暴也将愈来愈大。

在码头外几公里的地方有个小岛,冬天沿着海岸,几公里的外海都被冰封住,没法航行,那个小岛离海水很近,就被建设成了一个临时码头。工人们在海水冻实后,沿着去小岛的路线在冰面上凿出洞,插上灯桩,以便在夜晚找到方向,不至于在这漫长的冬夜中迷失。

小野望着沿路挂在桩子上的马灯,这些灯专门有人添油的,灯帽上积着一层雪,玻璃罩不知是因为风蚀还是冰雪划磨的缘故,已经乌痕斑斑,但它们在每一个夜晚都是冰面上唯一的一线光明。

已经走了不知道多远了,小野也每个方向,只是沿着那灯一直走,一直走。可能两个小时左右吧,终于看到前方矇眬的一片亮光。

小野走到岛上,码头边屋舍的灯还亮着,便敲了敲那厚厚的木门,“有人么?有人么?”

“谁啊?”一个老头打开门,对着小野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这位是……有什么事吗?”

“出海……”小野掏出两个金币,“买艘小船。”

“码头最边上有一艘小艇,一米半宽,大概五六米长,”那老头收下金币,“您把那拴绳取下来,那船就是你的了……只是出海,你该不会想这会儿就去吧?”

“我会等雪停的……”

“那好,那好……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先休息啦……”

“祝您有个好梦……”

小野看着老狼关上门,踱步走到了码头最边上,果然有一只小艇,拴在木桩上。小野将马灯放上小艇,那白色的火苗显得格外明亮,似乎照亮了周围一切冰烟雪雾。

“小野!”

小野刚要上船,万籁俱寂,只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转过身去,“针儿?你来……干什么?”小野说的很轻,轻得在风旋之中像雾影清光般模糊。

“他们都还在熟睡之中,只有我一路跟着你,只有我……告诉我,哥哥,你缓慢的脚步是为了什么?”针儿的眼睛润湿着,那冰冷的寒风刺开一道道血丝。

“抱歉,抱歉……我会离开这片痛苦的土地……”小野扭过头去,闭上双眼,“针儿,原谅我,原谅我……”

“你要离开?不,不!”针儿抓住小野的肩膀,挽着小野的有膀,“哥哥,你不能走,你不能走……海的对岸又有什么吸引着你,无尽的苦寒与孤独么?还是说,这一切一切,都向你而斥?”

“……”小野没有回答针儿,只是默默地看着这只小船,那白色的火苗,温暖如春的生命光辉……

“我无法忍受了……”针儿退开,向着小野伸出双手,“我无法忍受了,残忍的人……在人生青春的年华里,你对我微笑,在我十二周岁的命运里,你给了我第一个微笑,那是希望,那是力量!”针儿攥起拳头,望着天空,“那是我心中永恒的温暖,那是我幼小生命里唯一的天灯!呜……我无法忍受了,我无法原谅你的告别,呜……”

针儿缓缓地蹲下,流下了她百般阻挠的泪水。

小野转过身来,一步一步走到针儿身边,轻轻扶起针儿,“针儿,针儿,我的好妹妹,不要哭泣……如果我很久以前曾对你微笑,因为那个微笑,啊,我亲爱的小女孩,听着我……下一个日出之时,你的哥哥,成为世上孤身一人,不要遗恋他,让他走吧……”

“呜……你会死在流亡的途中……会死的……”

“那就让他在流亡之途中,走得轻松一点,这就是,就是……我亲爱的针儿,这个不再向你微笑的人……”小野走到木栈桥的尽头,望着大海,“……在你的心中,不复存在!不复存在!”

小野踏上船,头也不回,只是微微抬起手,拴绳瞬间被白火烧断。向东极眺,矇矇的光亮下是掩藏不住的烈红,向着天空,向着云朵。蔚蓝的大海吹散冰碎,一浪一浪遥遥地推动,清铃的小步遗香远古,天地遗忘那沧海一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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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终于把第一乐章结束了,将近两年啊!确实不容易啊😂

接下来我会讲一点关于第二乐章的构思,第二乐章我分为五个部分,这个乐章呢讲述的是过去的事情,也就是大概现在的时间线十八九年前到十六年前的故事,这个部分将会解释很多问题,在第一乐章里我遗留下来的包括小野他们家到底经历了什么等问题进行解释,当然也包括很多人物关系能够展现出来,这个乐章结束后回归主线,而这时读者们就能明白很多第一乐章里的疑惑了。

最后,还是希望各位读者大大多多支持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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