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古堡。
乔眠坐在床边的书桌上，低眸仔细看着桌上有些破旧的书。
书页泛黄，边角破损，有些年头了。
忽地，一阵敲门声响起。
乔眠把书放进抽屉里，起身打开门，却看到黑发黑眸的先生站在门外。
出乎意料的，今晚白发血族形态的伽蓝没有出来。
“先生，这么晚了，你——”
乔眠话没说完，眼前人影猛地倒向了她。
乔眠：！！
乔眠下意识扶着伽蓝的肩膀，却高估了自己现在这具身体的力量。
“砰——”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乔眠被伽蓝扑倒在了柔软的地摊上。
得亏地毯很软和，不是很疼。
伽蓝整个人都压在了乔眠身上，随着他的呼吸起伏，温热的呼吸拂过乔眠的耳畔，带来阵阵痒意。
乔眠这才后知后觉地闻到了伽蓝身上的酒精味儿，其间还混杂着好闻的蔷薇花香。
“先生……你不是从来不喝酒吗？”
在原主的记忆里，伽蓝似乎从来不喝酒。
如今这是咋肥事？
伽蓝起初没有回应，似乎是没听到乔眠的话。
就在乔眠想要把他推开的时候……
伽蓝慢吞吞地从乔眠颈窝里抬起头，黒眸里带着茫然和几分醉意，定定看着乔眠，出声说道：
“你不让我喝酒，我才没喝酒的。”
这一出声，那委屈的嗓音差点没把乔眠整懵了。
这、这先生喝完酒之后，这么呆萌的吗？
“但是，先生你怎么今晚又喝酒了呢？”
乔眠猜测会不会是伽蓝不开心了，或者说是遇到了什么困难了？
伽蓝黑眸轻轻垂着，就这么两手撑在乔眠的身侧，整个人似乎弥漫着悲伤的情绪。
乔眠看着这个模样的伽蓝，倏地愣住了。
紧接着，她就听见伽蓝低声说道：“可是，你现在已经长大了，再也不会不让我喝酒了，也不会……”
剩下的话没说完，伽蓝一歪身子，倒在了乔眠身侧的位置，没了动静。
也不会……什么？
乔眠眉峰微拢，从地毯上坐起身，若有所思地看向已经昏睡过去的伽蓝。
伽蓝的睡容恬静得像一个不谙世事、无忧无虑的孩子，又像是收起了所有冰冷长刺的刺猬，丝毫没有防备。
只不过，即使是在睡梦中，眉心依旧紧皱着，像是在心底压了太对太多的心事。
乔眠眸光微软，伸出手，轻轻揉了揉他的眉心。
虽然伽蓝话没说完，但是她似乎能够猜到一些。
他大概是发现了她有很多事情瞒着他，但却一直没有逼问她，自己把事情全都压在了自己的心里。
只是……
乔眠眉宇间晕染开几分沉寂，她不确定先生能不能接受自己的另一面，明明……
先生一直都在特别特别努力的，想要在人类的世界里生活。
血族已经容不下他，若是人类在对他斩尽杀绝……
乔眠抿了抿唇瓣，低眸遮住眼底的暗色。
无论如何，谁都不能……
-
翌日，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撒进了房间，空气中有许多微小的尘埃沐浴着金色的光晕，随着晨起的微风翩翩起舞。
伽蓝睁开眼，就感受到了宿醉后的头疼。
忽然，他感觉旁边有什么动了一下。
伽蓝：“……”
伽蓝眸子瞬间茫然，僵硬的转过头，看着枕着他胳膊的某人，素来冷静清醒的脑子猛地宕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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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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