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又在窗外旋舞,扑打着结冰的窗棂,圣诞节转眼将至。
礼堂已经装饰上了每年都少不了的十二棵圣诞树,楼梯栏杆上都缠上了冬青和金属箔,甲胄的头盔里闪烁着长明蜡烛,走廊里每隔一段都挂上了一大束一大束的槲寄生。
克洛蒂每次经过的时候德拉科都会拉住她旁若无人地在榭寄生下接吻。
“这是规则,克洛蒂,我们要遵守规则。”德拉科喘着气咬住克洛蒂的嘴唇,含糊不清地说。
克洛蒂的双眼湿漉漉的,一副被欺负地狠了的样子:“你轻点……”
德拉科笑着,轻轻含住她的嘴唇,好像糖果一样吮吸着。
实在是亲了太多遍了。
克洛蒂出神地想,到底是谁提议将榭寄生挂得到处都是的!
德拉科一直想和克洛蒂在所有人面前亲近,这种类似于宣示主权的行为是马尔福刻在骨子里的基因。
德拉科不像他的父亲卢修斯那么沉默,没有人知道他的父亲因为他母亲的一句喜欢种了一个庄园的花。
比起父亲的内敛,德拉科更喜欢把自己对克洛蒂的感情告诉所有人,他要高调地告诉所有人。
——克洛蒂·弗兰西斯以后会成为克洛蒂·马尔福,成为他的太太。
克洛蒂的后背贴在墙上,嘴唇红艳艳的,德拉科伏在她身上,脑袋埋在她的颈间,轻微地喘着气。
穿过德拉科的肩膀,克洛蒂看到了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榭寄生,以及——另一对情侣。
红色头发的男生亲吻着他怀里的女孩子,女孩轻快喜悦的笑声不听传入她的耳中。
“真是扫兴。”德拉科不爽地哼了一声,他已经认出来那两个人是谁了。
罗恩听到了德拉科毫不掩饰的话,脸色有些不好看,拉文德却是看着德拉科和克洛蒂露出了一个暧昧的笑容。
“是我们打扰你了——”
拉文德拉着不情不愿的罗恩离开了,恋爱中的女孩子好像非常容易理解在相同情况下的情侣,克洛蒂能听到拉文德对罗恩小声解释“他们正在亲热”“如果我们被打扰也会不高兴的”“我当然最喜欢你”诸如此类的话。
“希望女朋友能教会韦斯莱学会尊重。”德拉科低头为克洛蒂整理被他弄乱的衣领,轻声说,“布雷斯的邀请对象是你的朋友,奥若拉·沃克。”
“你说什么——”
德拉科迅速低下头堵住了克洛蒂的嘴唇,安抚地捏了捏她的后腰。
“神秘人很重视沃克,我让爸爸把家里关于消失柜的资料都寄过来了,有了一点思路,邓布利多让我去帮她。”
克洛蒂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能牢牢抱住他的腰,哑着声音说:“保护好自己,德拉科。”
在狭小的角落,金发的少年已经有了成年人的轮廓,他牢牢抱住怀里的女孩,郑重承诺。
“真正的斯莱特林会选择明哲保身,可我会选择你。克洛蒂,我大概确实不是一个真正的斯莱特林——”
“你当然是!”克洛蒂仰着脸去看他,“德拉科,难道你现在还觉得斯莱特林都是纯血论吗?”
“当然不是——”
德拉科迅速否认,经历了那么多,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傻白甜少爷了,甚至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过去的自己透着一股清澈的愚蠢……
“斯莱特林不像格兰芬多那样事事冲到前面,不像拉文克劳凡事都要分析利弊,不像赫奇帕奇认定一件事就会一直忠贞地做下去,但斯莱特林也有自己的闪光点,善于隐忍又不失勇敢,你们轻易不会付出真心,但却珍惜每一个真正被划入自己领地的自己人。”
“德拉科,你这些特质都有,也有抱负和野心,你为什么不是一个真正的斯莱特林呢?”
德拉科愣住了,他慢慢笑起来,压得克洛蒂更紧了,好像想一辈子都倒在克洛蒂身上似的。
“克洛蒂,原来,我在你心里的形象这么好吗?”
克洛蒂的脸红了,他伸手去推德拉科的肩膀,躲闪着不去看他的眼睛。
“才不是——”
德拉科握住了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我会修好消失柜,也愿意听一次邓布利多的话,只要最后我们还能和现在一样,我什么都愿意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