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时,他五岁,她四岁。
从爬山摸鱼到风筝捉迷藏,从大门跑到后院。天很暖和,风小,俩人就像不知道累一样,汗水都来不及擦。
过家家他们当然也玩过——不止他们,慕容雪、顾泠泠、顾尚宁、顾浔之……似乎还有一个人,但她不记得了。
如果不是顾盛之非要当父亲,还要她当女儿的话,或许这会是一场很有趣的回忆。
他们几个约定好,将来要永远永远在一起。顾盛之不会食言,他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男人,世上还有那么多他没有尽到的责任,还有那么多等他伸手的百姓。他会回来的。
颜菀裙忽的又想到了什么,道:“泠泠,你顾大哥最后见到的人是谁?”
顾泠泠一怔:“贵、贵妃娘娘?”
顾菀裙道:“没错,就是贵妃娘娘……”
顾泠泠大惊:“你疯了!你怀疑贵妃娘娘?!她可是你姐姐!”
颜菀裙摇头:“ 不,我不是怀疑贵妃娘娘。那日顾大哥失踪,她一下子失了分寸,脸色变得苍白,不像是装的。”
“但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
——————————
“皇上,以上就是这次宴会的全部。”
阿福拱手作揖,态度看起来十分恭敬,不显半分胆怯。
姜研君坐在大殿的中央,神情懒散傲慢,一只手放在桌面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道:“玄御王没有来?”
姜研君的声音浑厚磁性,哪里有半分殿前所说的感染风寒卧榻不起的样子。
阿福道:“回皇上,玄御王确实没来。”
见姜研君敲击桌面的手停了下来,阿福又赶紧说道:“但就在方才,奴才听说玄御王救了一位女子。”
姜研君挑了挑眉:“哦?百里宸渊向来冷血,那女子有何能耐被他所救?”
阿福道:“那女子……似乎是荣安郡主。”
姜研君冷笑:“原来是楚湘王余孽。说起来,百里宸渊跟楚湘王府,倒真有些渊源。”
“娘娘!皇后娘娘!您不能进去!”
屋外传来宫女焦急的声音,姜研君暗道不好,连忙翻身上床。
顾颜惜喝斥宫女,又猛地推开门,怒道:“姜研君,你什么意思?!”
姜研君像模像样地咳嗽了两声,一副无辜的样子,道:“惜儿,你这是怎么了?朕近日身体不适……”
顾颜惜瞪着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皇上说笑了,臣妾昨日还瞧见您从凛妃的宫里出来。”
姜研君:“……”
阿福赶紧打圆场:“娘娘有所不知啊,皇上是怕把病过给娘娘才——”
“别拿应付母后的那招应付本宫!”
顾颜惜简直被气笑了:“皇上知道您今日不去,太子被今日过的是怎样的吗?”
“您不在,太子理应代替您,而不是国师在那作福作威!若不是有卿儿,您知道太子有多难堪吗!”
“大臣们一个个看您不在,没人给他撑腰,就处处给他使绊子。母后早已左右不了朝政,臣妾一介女流怕给皇上落下笑柄,也只能忍气吞声。”
“您知道太子有多难过吗!您知道臣妾这个当母亲的有多难过吗!你不知道!你只知道关心你的国家!关心你的利益!”
顾颜惜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委屈,最后实在忍不住哭了起来,连“您”都忘记了称呼了。
阿福道看了看姜研君,又看了看顾颜惜,左右为难:“这……”
过了一会,顾颜惜还在哭,姜研君叹了一口气,掀起被子下床朝她走了过去。
姜研君一把抱住了她,低声安慰道:“朕错了,以后再也不会单独让你们面对了。再也不会……”
姜研君从衣襟里拿出帕子,小心翼翼地为顾颜惜擦眼泪:“别哭了,朕错了。”
顾颜惜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姜研君笑道:“朕的皇后真是漂亮。”
顾颜惜道:“少花言巧语了,太子……”
姜研君打断她:“嗯,朕知道,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好吗?明日朕我们一起去看他。”
“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也不用留了。”
顾颜惜不知道他的意思,只当他是要惩罚一下那些大臣,便喜笑颜开地点了点头。
“睡吧,明日一切就好了。”
————————————
刺不刺激?(狗头)
皇上这个人设简直就是抖s!!!
她逃,追逃,他们插翅难飞!!
还有颜菀裙跟顾盛之他们真的没有三角恋,真的只是小时候的玩伴,长大后的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