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铃准时响起，李如楠慢半拍感受到身旁位置的空缺。
李如楠“楷灿怎么还没来？”
李楷灿几乎没有迟到的时候。为了避开公交车的高峰时期，他都会提前一个小时从家里出发。
夏怡恩“对啊，马克也没来。他们俩不会因为罗渽民向你告白伤心了吧？”
不会吧，李如楠心里敲起鼓来，她突然想起什么，翻出手机——昨天李楷灿也没有给她发消息。
文泰一“同学们，期中考试的成绩正在录入中，不出意外地话下午成绩就会公布。”
因为学校的学生人数少，出成绩的效率也高。文泰一把要讲评的试卷折起的角抚平，像是特意来解答李如楠的疑惑般，开口说道。
文泰一“今天我们班三人缺勤，李马克同学今早受伤了，黄善淼和李楷灿同学家里都有事。但下午我们的位置安排会照常进行。”
文泰一“好，接下来大家把卷子拿出来。这次的试卷难度......”
夏怡恩“这俩人有事怎么不跟我们说一句......”
文泰一把选择题的答案写在黑板，李如楠把卷子摊在桌上，却发现自己找不到红笔。好像很早之前就找不到了，在她需要的时候，李楷灿就会露出“我就知道你又忘记买红笔”的表情，然后把他的先给自己用。
可是，现在她身边，什么也没有。
文泰一“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你们要打起精神，不要打瞌睡啊，这才第一节课。”
文泰一“李如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肩膀被人碰了几下，夏怡恩的头凑到耳边。
夏怡恩“文老师叫你去办公室呢。”
夏怡恩努了努嘴，不知道李如楠的脑回路怎么回事，下了课就捧着手机发呆。
李如楠“文老师，您找我？”
文泰一的办公室是两人的，对面工位的老师不在，他把椅子拉过来，示意李如楠坐。
文泰一“你和楷灿是不是闹别扭啦？”
第一个问题就给了她一记冲击，困惑地摇摇头。
李如楠“没有啊，我们昨天中午还一起吃了午餐。您为什么这么问？”
他用两根手指按揉太阳穴，头疼的样子。现在的时代和他们以前的时代真不同啦，他有些搞不懂孩子们到底在想什么。
文泰一“楷灿今早给我打电话，说他希望转到别班去。”
李如楠“转班？”
她的音量陡然放大。看到李如楠的反应，文泰一了然，她也不知道李楷灿这么做的原因。
文泰一“他没有说具体原因，我还以为你会知道。”
李楷灿的家庭情况虽然不太好，但既有天赋又肯下功夫，是个好苗子。
他从电脑桌面上打开一份文档，给李如楠看成绩，语气是满满的惋惜。
文泰一“这次考试我们班的第一名就是他，第二名是你，如果你们还在一起的话，倒是可以继续做同桌......”
李如楠浑浑噩噩地走出办公室，文泰一后面说的话她都记不太清楚了。得到了自己的理想成绩，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只是觉得手脚冰凉。
一切都有了脉络。
对话框的最后一句“楷灿，你还好吗？”保持着已读不回的状态，抹灭了仅剩的一点希望。
他，要远离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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