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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关于,初恋这件小事(回忆篇)

少年进化论

我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我好像又看到了那个女孩,那个叫做月的女孩……为什么只是一个背影,还那么模糊。

她,叫做沐夕月。是我初中三年的同学,开学第一天看到她的时候她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生,没有华丽的妆容,没有倾城的容貌。也不喜欢说话,却有一头很美的长发,她似乎很孤僻。喜欢一个人坐在位置上看书,有时候,也会静悄悄的听歌。一开始,我没有太过在意这个女孩,就像一朵很普通的花,太常见了,没什么特别的。

她的学习成绩很好,字写的很好看。是老师经常表扬的对象,而我则是出了名的调皮分子,上课总喜欢睡觉,给前面的女生做恶作剧,似乎那就是我的乐趣,直到有一天,班主任把我调到了她的旁边,似乎就是从那一天开始,一切都在悄悄的改变着。她很安静,不像其他女生一样,上课是绵羊,下课是豺狼。她只是默默的看着书,做着练习。根本不会打扰我睡觉,我们彼此之间很少交流,我也觉得她很无趣。

但是每次做作业,我都会拿她的照抄还自以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上体育课的时候,她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跑在队伍的后面,慢慢的,我开始对她有一点好奇了。在各科成绩中,我的数学和英语烂的无法直视,也就语文和历史强点。尤其是历史,是我的强项,可能和从小爱看有关的书籍有关系。所以每次历史考试,大家都需要我传递答案,我的答案也几乎都是准确无误的。我也很乐意做这种事,毕竟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我记得那是一次月考,是和其他班的学生混合起来的一次考试。那一场考的正好是历史,我和她正好分到了同一个考场,我花了不到一半的时间就做好了,百无聊赖之际我就手写复制了一份答案,通过纸条的方式传递给了我们班的其他小伙伴。几乎从未失手过。她则在认真的做着,心无旁鹜。我就好奇的看着她,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什么,再聪明的学生也会碰到难题。她就遇到了,她的笔停住了,沉默,思考了很久。依然没有动笔,所剩的时间不多了。我在考虑要不要帮帮她……

于是,我又复制了一份我的答案。悄悄的扔了过去。她接住了,看了我一眼。对我笑了一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是第一次。第一次我看到她笑,不添加任何杂质的笑,很天然。也很好看,虽然转瞬即逝……我的答案帮到了她,我也久久不能忘记那个笑容,这时候我就发现自己变得不一样了,对于这个女孩。

在那个时候,早恋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几乎各个班都有这种情况,我那个时候几乎把心思都放在了游戏上,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东西,也没什么兴趣。是她,在我的心里荡起了一层涟漪,久久不能平静。偶尔,我也会主动和她搭讪,问她喜欢听什么歌之类的问题,她也会很有耐心的回答我的提问,然后继续投入学习当中。

初二那年,她好像变了一个人。变得更加开朗了,脸上的笑也多了起来,也经常和大家一起玩,打闹嬉戏聊八卦,我觉得很不可思议,到底是什么能让一个人改变的这么快,于是,我开始打听关于她的一切……

她的生日,喜欢听的歌,喜欢什么书,喜欢吃什么零食,喜欢哪个明星。我都打听的一清二楚,也许,这个时候大家都看得出来,我开始喜欢上了这个不一样的女孩。当然,我没有那个勇气,去说出来。我只能通过她的闺密了解一些她的情况。

听说她喜欢吃椰子糖,于是我每个礼拜回学校的时候经过超市都会带上一些,还有一些巧克力零食什么的。回到学校悄悄的让她闺密转交给她,还特别强调不能说是我给的。我知道我没什么值得她喜欢的,一个不良少年,浑身都是缺点。再也不敢直视她的眼睛,虽然她的眼睛很好看,就像宝石一样。交流的也似乎更少了,她好像察觉了什么。开始疏远我了……

这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这不会改变我喜欢她的事实。没什么丢人的,谁没有一个初次暗恋的对象?我知道我这段暗恋很可能会无疾而终,我也不会轻言放弃。

到了初三,临近中考。大家都变得忙碌了起来,即将毕业的我们还能再相见吗?那段时间几乎都是考试,班上辍学的学生也多了,本来三个人一排的位置,直接改成了一个人一个位置。就这样,我和她分开了,她在那头,我在这头。她把时间都花在了学习上,而我还是在默默的关注她,给她送椰子糖。也许她早就知道是我送的了吧?也许这就是她不理我的原因了

2012年的新年晚会,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也就半年了。分别,总是要经历的,那个晚上,似乎特别high,班主任为我们采购了足够我们吃到爆炸的零食,还有音响和电视,只是大家表演的节目很少,她和几个好友一起唱了一首歌,《老男孩》,我从头听到尾,没有错过一句,那是我一直没有办法忘记的。即使很多年以后也会记得很清楚。我记得我也唱了一首歌,一首为了她而唱的歌,我还特地借来了一部吉他。“只为你而演奏的《断桥残雪》”“寻 不到花的折翼枯叶蝶,永远也看不见凋谢”“江南夜色下的小桥屋檐,读不懂,塞北的荒烟……”……

“断桥是否下过雪?我望着湖面,水中寒月如雪,指尖轻点融解……断桥是否下过雪,又想起你的脸,若是无缘再见。白堤柳帘垂泪好几遍……”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清楚。认真听。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抱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去唱的,也不敢看着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样想的。这首伤感的歌很适合我呢。

之后,我鼓起勇气写了一封长长的信(情书?)给她,我表达了我所有无法亲口说出来的话,是,我很懦弱。我只是害怕说了出来。连朋友都没得做,那不是我想看到的,“或许,没有勇气亲口对你说出那几个字,在我眼里你是最特别的女孩。最美的场景就是遇见了你,和你那个我没办法忘记的笑容,因为你,生活似乎变得更有意义,让我有了动力去做一件事,那首为你唱的歌,如果还有机会,我一定还会唱给你听,因为那首歌只属于你一个人。”“毕业了,大家都要分开了,我也不可能再去骚扰你了,你很早就知道那些零食是我送的了吧?你却一直没有说出来,听说你和她们一起分享了。我不后悔为你做的这些傻事,人这一生总会在一个时候为了一个人去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如果可以,我想为了你去做……”

“再见了,我的女孩。毕业后你不是我的……照顾好自己”

“一个偷偷注视着你的傻瓜”

我没有收到回信,没有收到回复

没关系。我已经知足了。很知足

“因为你开心,所以我开心”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那年夏天,我们毕业了,终于还是和她分开了。

后会有期……原地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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