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缘离醒来的时候正看见严浩翔坐在她的床边，她眨了眨眼睛，轻轻碰了一下严浩翔的手指，确认不是梦之后，露出了一个甜糯糯的笑容。
余缘离“严，浩、翔。”
这一次一个字的发音都没有说错。
她真的很容易高兴，尤其是在严浩翔旁边的时候。
严浩翔没有理她，自顾自的起身，余缘离瞪圆了眼睛，立刻着急了，拉住严浩翔的时候还差一点把自己给摔掉地上。
严浩翔也确实没有忍住，抱住了她，把人扶回去了床上，看着她还伤痕累累的小腿眸色暗沉。
余缘离“你，生气了，吗？”
她小心看着严浩翔的脸色，紧张兮兮的，明明看起来更应该被担心的是她自己，她却还是会为了严浩翔的情绪而紧张。
严浩翔“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声音闷闷的，确实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小人鱼也听出来了。
余缘离眼底掠过心虚，不太敢看严浩翔的双眼，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试图装作听不懂蒙混过关。
严浩翔“不说的话我就走了，我会让别人来看着你的。”
很没有什么效果的威胁却在余缘离这里屡试屡爽，看上去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冷人鱼少女只会为了他一个人破例。
余缘离“我，错了，我，不想要，水。”
余缘离道歉，低头认错，说话还不是很流利，仍旧努力让自己变得有诚意起来。
她在自己身上摸索，但什么都没有找到，严浩翔只看一眼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严浩翔“你身上的衣服都被换了，珍珠也都拿走了。”
余缘离瞬间着急了。
余缘离“给你的，漂亮，你喜欢，原谅我，道歉……”
她一着急连好好的话都说不出来，不过严浩翔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因为觉得珍珠好看他会喜欢，所以自己偷偷攒着想要给他道歉。
严浩翔“你被疼哭的时候就在想这些东西？”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觉得生气呢？
心里好像被针扎了一样，密密麻麻的发疼，还有一点酸酸的感觉。
余缘离闭嘴了，委委屈屈的低头。
余缘离“我……只有，这个……”
严浩翔“我不是嫌弃珍珠。”
严浩翔第一次感受到那种有气说不出发不出火的憋屈感觉。
严浩翔“但为什么要伤害自己，你……为什么对我这样……”
说到后面的时候严浩翔整个人脑子都空白了，他为什么要和一个检测智商水平只在几岁小孩子的人鱼说这些，她什么都不知道，醒来就已经在研究院，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被安排到这里是为了什么……
他又怎么会想出来这么没有厘头的话来质问余缘离，她是谁 他又是谁，他们……的关系……
严浩翔难受到指甲深陷入掌心，疼痛也没有让他从这种粘稠复杂的情绪之中抽离出来一个清醒冷静自持的自己。
好像过了很久，严浩翔才听见余缘离的声音。
余缘离“我喜欢你，我们，人鱼都是，只认准的一个人……我想和你一样……”
她这句话答非所问，却让严浩翔如遭雷劈。
——
严浩翔：那么一张大饼，啪就砸我脸上了！
丁程鑫（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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