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生气了!
王明在五行魔渊,祭出法宝收了魔女的画面,众人历历在目。
难道他打算把二人也收了吗?
所有人露出期待的目光。
关于收妖怪,他们好想再看一遍啊!
黄三和成礼贱笑:“来啊,不客气给我们瞧一瞧!”
王明手背和额头青筋暴露,眼睛瞪得铜铃一样大!
抬头望望天,天苍苍。
放眼看向原野,野茫茫。
倏而,风起。
他紧攥的拳头随风高举。
似乎要击穿顶上的苍穹!
又似乎想一拳捶碎身前原野!
所有人收了声,停止了呼吸,目光一眨不眨凝望那只拳头。
拳头蓦然张开,王明仰天长啸:“五...”
声音拉得很长,在缥缈宗所在的缥缈峰上回荡。
终究停止。
王明保持手掌高举的姿势,一动不动。
“呼...吸...”
终于有人憋不住,喘了一口气,然后大家都跟着喘气。
但他们始终不明白,王明这样做究竟…
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抑或者是大招正在蓄力?
如果是在蓄力,这么久过去,那该是多么强大的一招!
可是,对付两条狗,用得着用如此强大的一招吗?
所有人又陷入思忖当中。
最后,当事人黄三没忍住,问道:“小子,五,是什么意思?”
王明嘴角上扬,刚才愤怒严肃鱼死网破视死如归的表情瞬间垮了,被满脸贱笑取而代之。
“五千!”王明讨好的笑着,低头哈腰,双手竖着搓了搓,又握在一起横着搓,柔声接着说,“两位大哥,你们让我过去,给你们五千两...”
他顿了顿,“黄金!”
“啊...”
包括黄三和成礼在内的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
缥缈宗偌大的门口,鸦雀无声,落发可闻。
顽皮的风再起,吹起几片树叶子在众人面前挂落。
头顶三只乌鸦,呱呱飞过。
许久...
黄三才用手抹了抹脸,感觉像在做梦。
他试探着问:“你真的有五千两黄金?”
王明淘气的在他肩膀上推了一把,自己也扭捏着身体,拘着手,说道:“你瞧不起谁呢,只要两位大哥答应我过去,黄金好说!”
黄三咽了咽口水,收了收神,心一狠说道:“我们一人要五千两!两人就要一万两!”
一万两!
所有人惊呆了!
这个人真敢要!
这是狮子大开口啊!
王明怔了怔,旋即笑道:“好说,好说!”
黄三和成礼说道:“那就好,金子拿来?”
王明的手伸进怀里。
这个动作众人多么熟悉。
他们永远也忘不了,王明一次又一次从怀里掏出来兵器和黄金。
一次又一次用怀里的财物解决了麻烦。
这一次大概又要见证奇迹了。
似乎发现了大家眈眈目光,王明转过身,背对着众人,贼头贼脑的把手伸进怀中。
果然,原本他妙手空空,等转过身来,手里多了一把金块子。
不过又随手扔在地上,转身继续掏。
金块子形状及不规则,但切面整体,如同有人拿着刀从一整块烤肉上片下来的表层的熟透的肉。
不知为何,他们第一个念头就想到,曾经在五行魔渊出现过,后来又莫名其妙消失了的,那几座金山。
“不会吧?”
“不可能!”
“没道理啊!”
众人心中疑惑。
王明脚下的金子差不多堆成了小堆。
不过他分成了两分。
经过王明精密的计算,五百斤金子大约0.0258立方米。
所以,他令壶神严格按照标准来,确保不要多了。
很快,一万两黄金就备好了。
他稍微整理了下破败的衣衫,回头对二人道:“两位,称称吧!”
黄三和成礼从震惊中恢复了过来,忙上前捡起一块用手掂了掂又用口咬了咬,最后收入了自己的储物戒中。
然后两人若无其事走回原来的位置。
王明抬脚往里走,脚刚越过山门。
两人又挡在眼前。
王明:“还不能进?”
两人摇头。
王明:“...”
他彻底无语。
不仅他彻底无语,所有人都彻底无语!
好话也说了。
打也打了。
钱也到位了。
还是不让进!
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王明愤然:“这么垃圾的宗派,我不入了!”
他扭头就走,走了没几步又踅回,手伸向黄三和成礼,说道:“钱还我?”
黄三抬头看着天,成礼在扣衣服上的扣子。
什么情况不言自明。
王明怒道:“给你留着买棺材吧!”
再次转身准备离开。
身后有声音喊:“王明回来!”
王明回头,见是秦风。
他没有回去,却也没有再走。
扯着嗓子喊道:“秦风,你也看到了,这两条狗不让我进,我还回去干什么?”
秦风笑了笑,高声道:“他们不让你进,我让你进!”
王明回道:“你说话好使不?”
秦风还是笑,“好使,至少比他们好使!”
言讫,抬手指着黄三和成礼二人。
两人上来了脾气,满脸怒气问道:“你谁呀,还好使?实话告诉你,今天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们也不会放这个小兔崽子进去!”
秦风脸上洋溢着自信,转了转指头上的戒指,那里面放着他出山时他爹留给他的令牌。
“一开始的话,好像真的是这么回事,但是现在不同了!”
两人被他的话绕晕了,问道:“现在哪里不同呢?”
秦风目光瞥了瞥二人的储物戒指,道:“现在我可以告你们受贿!”
“哈哈哈!”
听见他的话,二人不约而同大笑起来。
好像从来没有遇到这么好笑的事情,笑得前合后仰,笑出来眼泪。
秦风没有吱声,面带笑意,静静等二人笑完。
他不着急,因为谁笑到最后,才会笑得最好。
哪怕中途笑得再大声,再灿烂,坚持不到最后,那就什么也不是。
黄三佝偻的背,笑过之后更加佝偻,上气不接下气道:“你...你告...告我受贿,你个宗门的门都还没进的小白,告我受贿?”
他脸色忽然变得狠戾,又布满嘲讽,“谁会信你,谁会允许你告我,嗯?”
秦风的还是笑着,笑得更自信。
慢悠悠从储物手镯取出一个令牌,挽着令牌上的穗子,不紧不慢说道:“你说得好像也有几分道理,但是你的前提是错的,因为我根本不是小白,给你们看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