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展伯虽活了下来,但却患上严重的心疾……如今把她拉扯长大,身子越发的一天不如一天,阳寿不过还有短短两年的时间。
这是她与展伯都心知肚明的事情,虽为主仆,但拿她当亲女儿看待,他最近常常说道:“若是能看到小主子成亲,老奴下了九泉,也能对将军和夫人有个交代了。”
初然理所应当必须满足他老人家的要求。只是南家兵权众多,她不愿画地称王,毕竟‘一将功成万骨枯’若真是那样,她身上会许多添加孽因,不利于她的修炼。
可南家军那么多兵士,总要让他们有用武之地。正好二皇子需要这些,长的顺她眼,还能满足展伯的最后心愿……
他的身份模样都符合她心中标准,感情什么的,以后再说,就算一直没有也没关系……在这古代,身在权势的中心,哪儿有那么多情情爱爱啊!
二皇子盯着初然思索良久,不吱声,初然站起来,说道。
南初然(初然)你考虑好了,派个人到将军府知会一声就好。你不用考虑庆帝老儿的想法,他的意愿在我这里都是不起作用的。
南初然(初然)阿具,咱们回家。
初然走后,二皇子独自把桌上的放凉的茶喝完,才带着他的人离去,面上看不出喜怒。
————————分割线————————
暗夜,将军府书房,初然跟展伯查完各地送来走私精盐的账本。提到婚事,展伯面露难色的说道。
展伯(南府大管家)小主子,您完全可以招婿,为何要选择二皇子,淌皇室那滩混水呢?
南初然(初然)咱们下面的兄弟们,天天训练,不是为了龟缩在舒适圈里。边疆战乱不断,三国相争一直在暗地里进行,早晚会有战乱。
南初然(初然)庆帝老儿,对我们步步紧逼,我们凭什么要给他打出太平盛世,让他在皇位稳坐?
南初然(初然)帝不惜良臣,那就换了他。
当年若不是南家一批忠卫与忠仆,南家早就不复存在了。
再说,当年她这幅身体的父亲,怎么死的还不知道呢!说是有奸细,可当年跟着南将军的两万士兵,全都死了个干干净净。
甚至,她后来查当年的具体原因,都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呵呵……奸细?怕不是庆帝才是奸细吧。
展伯(南府大管家)可二皇子,心机颇深,与庆帝最为相似,万一以后他过河拆桥……
南初然(初然)不,他不会。有我在,展伯还不放心吗?
初然这么说,展伯就放下了心。因为,他在初然身边多年,只要初然说的事,那就没有失败过,渐渐地他什么事都自动选择无条件相信她做的决定。
其实,李承泽以后到底会不会过河拆桥,她也不知道。她可以助他登上皇位,但不会像范闲的母亲一样,倾尽所有。
当然了,真心换真心,爱情,友情,战友情哪怕是兄弟情。只要李承泽在这几个任意一个方面,真心对她,那她同样会给予同样的真心……
翌日清晨,将军府外。敲锣打鼓喜闹一片。
‘叩叩叩…叩叩叩……’展伯急促敲响初然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