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叽×婚后羡
羡回到叽失去他的那十三年。
====
“喏，给你。”
魏无羡把包得严严实实的春宫图递给了蓝忘机，对方接了过去。良好的教养使然，他总算没有当街就打开来细细观赏，而是小心地收进了怀里。
魏无羡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上的汗，放下袖子，刚想问他还要什么别的不，抬头却见蓝忘机又没影了——已经往前走出好远了。
他一阵无语，只得赶紧跟上。蓝忘机这回总算没再有多余的举动了，二人马不停蹄地赶路，很快回到了云深不知处。
进了静室，关上门，魏无羡把避尘放在剑架上，颇为无奈地向蓝忘机诉苦道：“蓝湛，咱们到家了，我把你拿了一路剑，重死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可怜可怜我，总能告诉我你要找什么了吧？”
蓝忘机看了他一眼，似乎是觉得他说的的确有道理，便道：“找，衣服。”
“衣服？”
蓝忘机点头：“嗯。”
魏无羡想了一圈，仍是不知道究竟有什么金贵的衣服值得含光君如此费心——喝醉成这样了，还心心念念地记挂着。他道：“衣服都在柜子里。”
蓝忘机对自己的房间自然是了如指掌，不用他提醒，直接奔着那地方就去了。可是，等他一阵翻找，把所有的衣服都翻得乱七八糟之后，仍是长眉紧拧。显然还是没有找到。
魏无羡蹲在他身边，问：“那件衣服很重要吗？”
喝醉酒的蓝忘机像个委屈的孩子，道：“很重要。”
魏无羡积极地帮他出主意：“既然是很重要的，是不是没有放在这里？蓝湛，你把你重要的东西，都放在哪里？”
蓝忘机：“……”
他猛地站了起来。又去柜子上找了一会儿，这一次，他成功搬出了一只大木盒子。
蓝忘机立即准备打开盒子，开之前，却看了魏无羡一眼。
魏无羡心想：既然是宝贝，蓝湛是不是不想让别人看见？
他了然地用手捂住了眼睛，表示自己看不见。蓝忘机便满意了，放心地将那只盒子打开了。
魏无羡心安理得地从手指的缝隙里偷偷往外看。
——“别人”？他魏婴可不是“别人”。
只见那只盒子很大，里面装的东西却不多，有纸笔，也有像是用干枯的草叶做的小玩意儿，都是些小物件，零零散散的就显得装它们的那只箱子特别大。
魏无羡以前无聊时早就将静室翻了个底朝天，哪里有什么他都再清楚不过，对那些东西却是毫无印象。不过，他认出了其中一张纸上的字——因为那字迹分明就是他的。
是他当年求学时在藏书阁胡闹时写给蓝湛的那些纸条里的其中一张！
魏无羡一愣，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之后再去看剩余的那些东西，仔细一回忆，彻底想了起来。
那些东西，的确都是多多少少跟他有些关联的。
不过，他当年写了那么多纸条，蓝忘机留下来的，也就那么一张而已。
至于那些草叶编的东西，本就无法久放，再怎么精心保存，过不了几年也要彻底化为碎屑齑粉了。
魏无羡忽然明白，为什么十几年后的他不曾在静室里见过这些东西了。
他心头一抽，正忍不住要说话，却见蓝忘机摸索一阵，打开了那盒子的夹层。他定了定神，再去瞧，发现里面装的果然是一件白衣服。
那衣服很普通，也很眼熟——是魏无羡前阵子曾经穿过的。
“……”
蓝忘机看见那衣服，终于松了一口气，眉目也舒展开来，伸手在那衣服上轻轻地抚了抚。捉住衣服的一只袖子，放在唇边，轻轻地印下一吻。
魏无羡的心顿时像被一根细小的针狠狠扎了一下，再也看不下去了，猛地抓住蓝忘机的肩膀，道：“蓝湛！”
蓝忘机手里的衣服滑落回盒子里，被他喊得整个人都愣住了，抬起眼睛，呆呆地看着他。
魏无羡道：“别看衣服了，看我，我人就在你面前呢！还看什么衣服！”
“……”蓝忘机注视着他，像在艰难的思索着，然后眉毛又逐渐拧了起来，嘴唇颤动着，开口道，“魏，婴？”
魏无羡道：“是啊，是我。”他强行扯出了一个笑容，不太合时宜地开玩笑道，“蓝湛，你怎么这样，喝个酒就把我忘啦？”
蓝忘机道：“我……！”
魏无羡倾身一把抱住了他，道：“别说了，都是我的错。”
蓝忘机：“……”
嘴上说得云淡风轻，可若不是内心深处还有心结未解，又怎会一喝酒就原形毕露。
若是真的深信他已经回来，又怎会潜意识里看一件衣服看得比一个“陌生”的活人还珍重？
他想通过隐瞒解开蓝忘机的执念，直至此时方才知道，他越是想为他好，越是隐瞒，越是解不开。
“抱歉，蓝湛，抱歉。”魏无羡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道，“我不该瞒你的。”
“……”蓝忘机道，“魏婴。”
魏无羡道：“嗯。”
蓝忘机道：“魏婴。”
魏无羡道：“嗯。”
“魏婴，魏婴，魏婴……”
“嗯，蓝湛。”
那柔软的、微微颤抖的呼唤声快把魏无羡的心都喊化了——别说是什么狗屁真相了，就算是要为蓝湛上刀山下火海他也在所不辞。
抱着平复了片刻，蓝忘机开口道：“魏婴，你，认识晓星尘。”
魏无羡吸了口气，道：“是，我认识他。”
蓝忘机摇摇头：“你不仅是认识他，更对他了解颇深。可他分明是在你……之后才出山的。”
魏无羡道：“嗯。”
他心想，蓝湛已经酒醒了。
蓝忘机稍作停顿，声音闷闷的，又继续道：“你，也很了解我，像是经常与我夜猎，还曾与我一同生活过。但我与你……”
他与魏婴，其实并无什么过甚的来往。
魏无羡抱着他的手紧了紧，道：“……嗯。”
蓝忘机声音平静地讲述了所有不合理之处，再小的细节都没有落下。
这些天发生的所有事，魏无羡每一个细小的举动，蓝忘机统统都看在眼里，也全部都还记得。就像他读那些学识古书，虽然不至于过目不忘，但看进眼里看进心里的，都可如数家珍。
魏婴不仅了解他的每一个习惯，还知道云深不知处的许多细节，比如，见过他们从不外传的秘药。蓝忘机说不清楚那种感觉，就好像是魏婴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比他多活了很长一段岁月——可奇怪的是，如果真要比一比长短，明明是他“活”在这世上的时间更多。
蓝忘机缓缓抬起手，终于回抱住魏无羡，连他在自己怀里一点一点收紧，道：“魏婴，不论何事，都莫要再瞒我。”
“……”魏无羡道，“好。”
他从蓝忘机身上坐了起来，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道：
“蓝湛，其实你与我，此时都在梦中。”
===========
下章买春宫喽
―未完待续―
原作者：泠依惜 出处：老福特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