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不出穆仪殇所料,乌庸太子随信鸽而来,立于门外却不敢敲门。
穆仪殇起身将门打开看着眼前的乌庸太子轻叹了一口气,“进来吧。”
“太傅,我……”乌庸太子刚想开口穆仪殇便递给了他一杯茶。
“殿下在臣这里安心休养,再做日后打算。”穆仪殇依旧眉眼含笑,丝毫没有责怪的样子。
乌庸太子松了口气,安心了许多。
一切像是回到从前,太傅也一直都把乌庸太子当作那个还未长大的孩子。
每日要看着乌庸太子把饭吃完;要盯着乌庸太子看书;晚上还要等乌庸太子躺好被子盖好了才离开……
乌庸太子见过穆仪殇看书,写字,泡茶,弹琴。但这一次,是他第一次见太傅练剑。
他从未见过这般的剑法。
恍如鬼魅一般,只能见到翩翩而起的衣袂和偶尔一闪而过的剑影。
乌庸太子实在看不出路数来,便干脆当赏舞般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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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这和战争又有多少区别!”
“……”
穆仪殇还未进门便听见屋内的争吵。
“怎么了?”穆仪殇皱眉推门而入。
乌庸太子看到穆仪殇有些慌张,像是怕被家长知道自己做了错事的孩子。
“太傅,殿下要拿生民祭献火山!”一个侍从急忙说到。
“嗯,所以呢?”穆仪殇面色平缓地应到,似乎什么都没听到一般。
“太傅……你不劝劝殿下吗?这可是见血的办法啊!”侍从见穆仪殇这般态度有些急了。
“见血?也是,不用这办法死得连血都见不到。”穆仪殇的神色前所未有的冰冷,顿了一会又说到,“当然,我没有直接拒绝你们的意思,如果你们有更好的办法不防说出来,想来殿下也乐意。”
“以后总会想出来的……”侍从不为所动,依旧不愿用这办法。
“以后?谁给你们那么多以后?”穆仪殇愠怒,挥手掀翻了茶盏,“再待以后献祭火山的便是整个乌庸国,那是你们可满意?”
房中一片寂静,他们从未见过太傅动过怒,更别提是这般模样。
“罢,我们走吧……”其中一个侍从说到。
“要走赶紧走,没人拦你们。”穆仪殇把门打开看着那个提出离开的侍从。
几个侍从面面相觑,犹豫了一会儿最终选择跨出了门。
最后一个人后脚刚离开门穆仪殇抬手便把门甩上了,“砰”的一声三个侍从傻傻站在门外。
“太傅……”乌庸太子出声唤到。
“殿下,没事,臣会陪你的。”穆仪殇叹了口气,将手放在乌庸太子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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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一日,乌庸太子带上了面具,遮住了自己那张俊美非常的脸。
纵使众人觉得奇怪也没有去过问,直到……
“殿……殿下……”
穆仪殇睁眼,看向门外。
“滚!”
穆仪殇皱眉翻身下床,走到门外。
“殿下,怎么了?”穆仪殇看着捂着脸的乌庸太子有些担心地问道。
“太傅……”乌庸太子转身背着穆仪殇,“你走吧……”
穆仪殇一怔,向前走了两步:“殿下信不过臣么?”
乌庸太子像是鼓足了勇气,突然转身将穆仪殇死死攥在怀里。
“殿下?”穆仪殇浑身僵硬地任由乌庸太子抱着。
乌庸太子把头埋在穆仪殇肩头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