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寿蘅宫中,一位灰白发色的老妇人靠着枕头,躺在金灿灿明黄色的大床上。
门外站着两名宫女。
晚风袭来,纱幔被吹动,带来丝丝凉意。
配角太后:禄桃!
那声禄桃喊的有些刻意用力,但掩盖不了声音的沙哑。
配角禄桃:娘娘。
相比之下,禄桃本人应人就显得平淡多了,不轻不重。
#配角太后:帮我把窗户关上。
配角禄桃:是。
在未熄灯之前的几个钟头,都是规定要喝一碗汤药的,这个老人的规划一直如此。
配角太监首领:陛下驾临!
一阵尖锐的叫喊声,让老人眉心都是突突的,一脸不适。
南宫准给太后娘娘请安。
这里太后刚喝完禄桃递来的汤药。
听着他如此生分地对自己说话,她也不恼。
慢慢将碗放在大宫女双手举起的盏托上。
一边又唤来宫女拿着丝绸锦缎所造的手帕擦拭嘴角的残液。
做完一切动作,才抬眼看向皇帝。
南宫准:太后总归是老了,心态也软了,可是这心还是硬的。
#配角太后:听说今日朝堂之上那李德峰冲撞于陛下,陛下你非但没有降罪于他,还让他如愿以偿地辞了官。
南宫准神色自若,毫不在意她的所言所语,抬手就喊来御膳房的厨子端来一碗燕窝。
又是让婢子捶肩捏腿的可不要太舒适了。
#配角太后:陛下做的可不要太过了。
南宫准神色一暗,在喝完那一碗燕窝后,不在乎形象地吧唧了下嘴。表情像阴雨转晴一样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微笑着看向太后像是无比的惬意与自在。
南宫准不过分,不过分。李德峰的事情我心中有数,不劳您费心了。
他轻飘飘地将碗拿在手上,指指点点。
#配角太后:照你这么说,阿淮是我的宝贝孙儿,他的事哀家都不能管了?
笑容转瞬即逝,南宫准冷漠地侧过头,不予回答
#配角太后:咳...咳咳,哀家那可怜的孙儿啊!
往日自恃的端庄仪态一去不复返。
‘哐’的一声,皇帝再也崩不住脸,直接将碗甩在桌上,金贵的碗勺之间发生碰撞,发出剧烈清脆的响声。
南宫准过分?一点也不过分。来人!给我们的太后娘娘好好送上一碗醒酒汤。
这无疑是对她的讽刺,这也让太后的疯癫痴狂有了些许缓和。
南宫准虽是这么说,但难听的话真的也不难听。
#配角太后:你这是什么态度?!
她大怒,歇斯底里地呐喊。
可惜皇帝早已离开了。
回到寝殿,他褪去繁重的华衣,躺在床上,唤了自己的贴身太监嶂曰偷偷去御膳房取了自己刚刚在寿蘅宫吃过的燕窝。
配角嶂曰:陛下要是真这么爱吃,明日让御膳房的多备些过来。
#南宫准唉...别...别!
吃着吃着,南宫准忽然定定地看着窗外,嘴里喃喃道。
#南宫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配角嶂曰:陛下...您说的是左相大人,还是三皇子?
嶂曰小心翼翼地凑身询问。
南宫准摇摇头,什么都没有说,眼眶微红,眼中溢着泪水,却倔强地迟迟不落,低下头时一滴不轻易瞧见的眼泪掉落于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