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将元未知全貌,不予评价,况且这事属实与我们无关!
说完,王将元就要拉着他走。
哪知南宫准这时突然皮痒痒了,全身上下都是写着一个‘不’字。
南宫准我乃当朝三殿下,勘察名声是尽我之责。
好一副典则俊雅的姿态∽他惯会用上这些对他来说虚无缥缈的事情当说辞。
这时候显摆起来,用这身份可真是顺手。将元在心中嗤笑一声。
王将元唉,我记得方才你与我一同吃酒,可不是这样说的。
王将元你若真记得自己身为殿下的职责,你就干脆躲在那宅院里耀武扬威算了!
王将元瞥了南宫准一眼,语气还算平和。
南宫准这世间凄苦之人甚多,将我算入其中,不多一个也不少一个。
南宫准这拯救苍生百姓之事自然是太子之责,应以当今陛下为表率!
怎奈南宫准也不甘示弱,毕竟是多年好友,这脾性也相差不多。
王将元……
南宫准本公子今日就要去看看,这天下到底是公正与否!
他轻轻从扶手上一跃,不惊扰任何人,轻功了得。
见此,王将元紧了紧手中的杯子,低头唉声叹气。
这边李德峰是苦兮兮的啊,前几天病恹恹的老娘死了,做新坟就要花上不少银子,德峰一人在外求学,学的是堂堂正正,尊老爱幼,尊师重道,可不就是个大孝子嘛。
夜晚,隔绝闹市的是幽静的竹林,一间简陋的竹屋上盖着厚重的茅草,一阵唏嘘声后便是一声沉重的叹息,屋子里堆着少量整齐的竹片,一把断了手柄的烂木斧,被粗糙麻绳捆绑着,靠在墙边。
窗外的知了费劲全身力气在嘶哑地鸣叫,屋内的人却还专心致志全神贯注地做着手中的动作,普通的竹片在他手中大放异彩,深深浅浅的痕迹被勾勒描摹在竹板上,那是滴滴珍贵的墨汁燃烧生命的痕迹。
干过许多农活的手是粗糙的,斑驳的满是心酸了,但握着的毛笔却是柔韧无比,在他的掌控之下,一切都似乎变得顺利自然,写出的字苍劲而有力,不失气节,高雅万分。
透过渺小而又昏暗的烛火,恍惚映入眼帘的是他的勤奋执笔,点缀的是他磅礴而又伟大的理想。
即使烛火渺小,而又昏暗,但它热烈温暖,外来的飘出的萤火,也会为其鼓掌。
纵使繁华落尽,纵使处境悲凉,纵使眼前往后的困难是千山万水,寒冬暮雪,也在所不辞。
它们永远……永永远远也无法阻挡他伟岸的身躯。
阻挡不了他李德峰的心。
不知何时,屋内的火灭了……
王将元就知道,无论什么也阻不了南宫准爱吃喝玩乐的心,前面说的如此动人心弦,现如今自己都要为他的厚颜无耻感到愧疚。
看着眼前同样喝的迷醉的南宫准,他低头沉思默想后,拎着他就往玉春楼门外走。
南宫准唉~你干什么呀……
王将元无语凝噎,想说又说不出口,揉了揉眉头,后继续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