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里没有其他人,就只有他们两人。
“清凝呢?”氏女没有看到清凝,稍微松了口气。
那伽没有回答,反而问道:“那个清凝,是你救过来的?”
“……是。”
“你怎么救的?她可是连老君都没有办法呢,你一个没封神的妖精,还不是治愈系的,……我很好奇啊。”
氏女闭口不谈,反而放松下来。
他有求于我,不然不会有这种待遇。
“怎么?你要我救人?”氏女从旁边的果盘中拿出一颗葡萄,塞到嘴里。
“算吧。”那伽没有隐瞒,他坐起来,盯着氏女:“你救吗?”
“……那人是你谁啊?要你这个封神的妖精这么招待我?”氏女很好奇,知道是清凝说的那个女人,但她是他妻子?认的孩子?还是朋友?
“她是我的子民。”那伽在那一瞬间有些低沉。
子……子民?
氏女顿住了,她吐出葡萄皮,没再理那伽。
子民?他已经关爱子民关爱到这个程度了吗?
关于那伽,氏女其实在客观上并不是很讨厌他。
那伽有错吗?他干了什么?
他没错,只是比其他想要治愈系的人做的更彻底,几近成功。
任何人只要做了他做的事,都会潜意识讨厌他,如果他被反杀,那就只剩可怜了。
有些人的性格注定了他们的孤独。
“你似乎总是被人讨厌呢。”氏女突然笑道。
“你是第一个敢这么说。”
那伽看着墙上的画。
在吃了喆赫后,就这样了,他变得越来越……变态?吃人变态吗?现在大部分妖精都这么认为吧。
明王和宣铨看着自己每天都在吃人,都没有阻止。
毕竟这是为了救他们而产生的后果,他们能用什么立场去阻止?
他们能做的就是保持关系,保持这脆弱的友谊。
那伽有时候觉得好笑,明明是自己的选择,他们却赖在他们自己身上,似乎这样就能帮我减轻心理负担。
有什么用呢?没有任何用处,反而让他感觉到他们的小心翼翼。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种感觉已经小到微不足道了,可当年的大大咧咧是不太可能了。
当年不带喆赫会改变吗?
或许吧,可能他不会上瘾,但一定还会吃人,一定还会有那种小心翼翼。
氏女摘完一整串葡萄,擦了擦嘴,道:“你的子民受了什么伤?”
那伽回过神来,他下意识舔了一下嘴唇。
“被我吃了。”
……
是我理解的那个吃吗?还是那个吃?
氏女觉得这是一个艰难的判断,以那伽的性格好像那种都有可能吧……
……
氏女突然晕倒了。
花花随风摇摆。
“你擅自做主,今天不能吃了。”那伽见到氏女晕倒,眼神瞬间变得十分冰冷。
花花阉了……
那伽把氏女带到一个房间前,扔到地上,房间里面有一座透明棺材,里面躺着一个女人。
“大供奉,招呼客人去。”
大供奉突然出现,道:“那她怎么办?”
“找个人看着,醒了叫我。”
“好吧。”
还有两天……
房间里的花花散发着莹莹的光芒,和氏女魂灵上的花花一起摇摆。
宫殿外,无限直接拿着剑往里冲。
“最强执行者是来要人的吗?”大供奉飞到宫殿房顶,笑道。
“废话。”无限理都没理他,飞进宫殿,然后一个一个房间的搜。
两小时前――
“无限,姐姐可能出事了。”清凝在被老君拦住清醒后立即给无限打了电话。
“怎么回事?”正在拉着妖精往回走的无限急忙问道。
“估计是那朵花,我刚刚被控制差点离开君阁,师父及时拦住我了,不过姐姐如果是一个人的话可能就自己走了。”
无限把妖精放进自己的灵质空间就开始往家里飞。
果然,没人。
“师父怀疑是那伽,他……”
无限挂断接着飞走了。
有怀疑目标就够了。
回到现在,无限发现他感知不到火焰。
然后立马攻向大供奉,大供奉一惊,连忙逃跑,不过还是被抓了。
“她在哪?”无限抓着大供奉的衣服把他举到空中。
“她不在这里了。”那伽从宫殿外走进来,淡定道。
无限放开大供奉,盯着那伽,重复道:“她在哪?”
……
氏女慢慢醒来,捂着脑袋,觉得头很疼。
我怎么晕倒了?
看到面前的透明棺材,氏女一惊立马倒着爬,爬到墙边才被迫停下。
什……什……什么东西?
氏女慢慢扶着墙壁站起来。
往棺材缓慢靠近,探头一看。
是个女人……死了的那种……
嗯……这个就是那伽说的子民吗?
棺材没有盖,氏女伸手握住女人的手腕,通入灵质。
身体一切正常,只是内脏那片像是新长出来的……
……我靠!不会真的吃了她吧!
氏女整个人一个激灵,腿有点软。
虽然她上辈子杀过不少人,但没见过吃人的……
深呼吸,腿不软了,氏女再次输入灵质。
还有魂灵,魂灵似乎没有和身体契合起来,反而两两分开。
什么鬼啊,怎么会有魂灵和身体不融在一起的情况啊……
氏女试着找出口离开房间,发现没有门。
她怎么进来的?
氏女开始试着敲墙壁,敲了一圈,只有棺材正对面有种怪怪的声音。
默默用三昧真火烧毁这片墙,氏女一惊。
这是……
正在和无限打架的那伽突然回头看向氏女所在方向,他皱紧眉头,无限趁机击中那伽,那伽也没再恋战,直接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