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平你好些了吗?”
当我醒来时,发现我躺在床上,护士在旁边给我换针管液体,袋子上写着“镇定剂”,
这使我明白,我又犯病了,就因为我是彩色的,和他们不一样。
隔壁的电击没有停止,我让护士出去,我静静躺在床上,看着灰白的天花板。
病房没有窗户,很潮湿,我缩成小小的一团,抽泣着。为我的另类而哭,也为对外面天空的期待而哭。
就这么待了十几分钟,隔壁房门开了 ,我赤脚跑出去。
……
一样,一样,一样的颜色!
那个少年叫凡常,十七岁,也吃了药片。和我一样的颜色。
我们很快成为好友,我们谈论家室,天空和外面。
“你想看看外面吗?”我问。
“嗯。”他点了点头,落寞的看着电击室。他曾说过他不想在进去了。
我指了指墙上的地图:“瞧,这个天台的门是开着,我们可以进去。”
“明天,”他决绝的说“我不想在呆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