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谋杀事件。”
墨小侠愣在那里。
他不知道该不该划掉这一句话，很奇怪，这是他的字，但不是他写的。
理性告诉他，应该划掉，这件事与自己无关，搞不好还会引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但墨小侠总有种感觉，只要他划去了，就会有什么东西被永久埋没。
比如说，真相。
“交卷。”
时星燎抽走每个人桌子上的白纸，也不管对方写没写完。
某些心存侥幸的考生依旧在奋笔疾书，结果试卷被拿走时黑笔在纸上留下一条长长的划痕。
一把房间的门打开，外面等候多时的报考者如同潮水般涌了进来。
“呃，麻烦让一下。”
墨小侠好不容易从人群之中挤出去，一抬眼就看到了唐晓翼。
褐发的少年垂着眸，好像是在思考什么。
“来了？怎么样。”
“不怎么样。”
“等今天的招生考试结束之后，希拉里那帮疯子下边的人肯定是要来找学院麻烦的。”
“确实。”
“大概再等个十几二十分钟，就会出结果了。”
“嗯，就在这等会？”
“也行。”
在此之后两人再也没有说过话。
墨小侠不禁又想起那个一片模糊的虚影，他开始在记忆的阁楼里翻找着，试图找到一丝线索。
大概率是个女性，鬼公主殷灵？但这个真的不像她的风格。
这个猜想刚冒出头来就被白似眠自己彻底否定。
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了昨天街头的流浪歌手，这更离谱了。
墨小侠摇摇头，尝试甩开这些令人烦躁的想法。但这像是深海的漩涡，一旦跌入，就再也出不来了。
…………
“回来了？”
聿柳音合上手边的书籍，象征性地提了一句。
也许今天是塞勒斯学院举行招生考试的时候，今天店里一个客人都没有。
“嗯，刚刚在境外时还是天晴着，一回来就下雨。”
诗酒陌推开门，收起雨伞，甩了甩，细密的水珠洒在了门前的地毯上，留下一个个深色的印子。
湿漉漉的白色发丝贴在脸颊上，精练简洁的衬衫和牛仔裤都留下了雨水的痕迹。
“喝杯咖啡？”
“不要，喝了晚上睡不着。”
诗酒陌随便挑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叹了口气。
“在希拉里那儿工作怎么样？”
聿柳音思索片刻，然后端了杯红茶过来，她坐在诗酒陌的对面，问道。
“我服了。”
“就这三字，旁边有一长期为他们效命的小姑娘有个比喻，我觉得太恰当了。”
“一只骄傲的大公鸡。”
“我跟你讲，这样一对比，阿斯洛特简直文质彬彬谦卑有礼。”
诗酒陌抿了口红茶，撕开旁边的白糖，倒了进去。
她向来喜欢吃甜食，不爱喝没味道的东西，最喜欢巧克力，最讨厌洋葱。
“搁那呆了两个月我就觉得我再不回来就要感染他们的公鸡气息了。”
聿柳音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谁叫你招惹了奥莉薇娅，你应该早知道有这么一天。”
“哼。”
这场对话以诗酒陌的不屑的单音节词作为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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