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每家每户点缀上了昏黄的灯火。夜幕下,花垣城灯火通明,依旧十分热闹。
花垣民众们纷纷庆祝城主喜获义女,明日便是那义女小郡主与玄虎城少君韩烁的定亲之日。
在一处装潢精巧,古色古香的房间里,满目狼藉,觥筹交错中,一红衣女子正与一众乐人大眼瞪小眼。
陈芊芊(陈小千)“你再叫我一遍!”
龙套“三公主,您怎么了?是小的……”
陈芊芊(陈小千)“停——!别说话!”
陈芊芊,不,现在可以说是陈小千,一脸懵逼地捂脸,内心默默哀嚎。
我穿越了?!难道这里是——
陈芊芊(以后都叫陈芊芊了)仍不信邪,转身跑出房间找到了一处楼梯,拿出了平生最快的速度往上爬。
站在高处,看着古色古香的一座城,陈芊芊最后的一丝希望破灭。
陈芊芊(陈小千)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我竟然卡进了自己写的剧本里!
……姜府……
姜时莺“母亲!母亲!父亲!女儿不想和韩烁成婚!”
姜时莺哭丧着脸缩在姜母的怀里。
姜落摸了摸自家女儿的小脑袋,叹了口气。
姜落(姜母)“孩子啊,如今这情况母亲也没有办法了。
姜落(姜母) 那城主派人过来说想收你做义女,封小郡主,我想这是好事就答应了,这样的话,在这花垣城里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虽然本来就没人欺负她女儿,不愧是她家崽,到哪儿都受欢迎。
没曾想,因此凭白与那韩烁有了婚约。
姜落(姜母) 母亲倒是害你牵扯进两城争端中了。
姜时莺 娘亲,您不要自责,不怪您的 ,要怪就怪城主太霸道了,对吧,父亲。
姜轶(姜父)对对对,夫人切莫难过,这韩烁啊,并非不是良人。听闻这少君是玄虎城多年来顶顶好的天才,不论容貌、才华、武功皆为上等,与咱们莺儿甚是相配,莺儿与韩烁成婚绝对不亏。
姜轶一提起韩烁就分外激动,仿佛此时要与韩烁定亲的人是他一般。
表现得过分期待的姜父迅速收到了自家亲亲夫人和亲亲女儿的敌视。
姜轶身子一僵,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低着头默默闭嘴。
姜时莺“母亲!你看父亲!呜呜呜呜——”
没爱了没爱了,父亲你不爱我了!
姜落狠狠瞪了一眼低着头不敢看人的姜轶,赶紧安抚自家女儿。
姜落(姜母)“乖,乖,宝贝不哭,你也知道你父亲脑子不好,自然也不会说话,不听他的,昂。”
姜轶张了张嘴,并没有说什么。
算了算了,都这么多年了,习惯了。

我就是家里地位最低的那个!
我太难了!
姜落(姜母)但是,莺儿,现在你也只能与韩烁成婚。
姜时莺可我不喜欢……
姜落(姜母)我知你不喜欢他,但你自己也知道为何城主会将你与韩烁绑在一起。
姜时莺 ……韩烁身份特殊,再加上大战刚了,花垣无法判定玄虎与花垣联姻是真心期盼两城交好,恢复和平,还是另有图谋。韩烁前来和亲,为保以防万一,城主自是不会轻易将自己的女儿婚配于韩烁的,若韩烁真的另有计划,不仅会危害到花垣城,连自己的亲身孩子也会受到牵连,受到伤害。
姜时莺 此时,恰巧我与芊芊姐之间有点误会,也恰巧芊芊姐说将韩少君送与我,这正中城主的下怀。
姜时莺若不是知道芊芊姐没其他意思,我都要怀疑是不是她们母女俩联合起来坑我一把呢!这事儿未免也太巧了吧!
姜落(姜母) ……的确,事出巧合。
姜轶(姜父) 你看多巧,说不定这就是你和韩烁之间的缘分呢!
姜轶终于找到机会插话。
姜落轻轻瞥了他一眼,
姜落(姜母)“今天,你的话怎么这么多?这么喜欢韩烁?要不你替女儿娶了?”
姜轶忙摆手,
姜轶(姜父)不是不是,我没喜欢,真的,我,我……我不说话了。

姜轶后怕地转头不看自家夫人满含怀疑的目光,小心脏怦怦跳。
完了完了,不会被发现了吧!
那事儿我可瞒了十多年了,要是被夫人知道了,吾危矣!
姜时莺没管她父母之间的谈话,她想到了些什么,默默思考着。
花垣城擅制烟花,而玄虎城擅制的确是火药,两城之间除开治理的制度不同外,唯一的区别就是制作火药、烟花的原料——乌石矿。
玄虎城手中有火药,炸药的威力很大。可就算没有乌石矿,他们也必然会想方设法获得更多的原料来制作炸药,所以其炸药的存量必定不少,而在刚刚结束的那场大战中,花垣大胜,玄虎没有一丝一毫的胜算,所以送韩烁前来和亲。
那些火药是来不及用,还是根本不想用。
姜时莺眯了眯眼,手指不自觉地轻敲着木桌。
让一城少君来和亲,是示弱,还是故意?
能让玄虎城分外惦记的恐怕就只有乌石矿了,而韩烁前来,为的不仅仅是乌石矿,想必还有那花垣至宝,治百病解百毒的龙骨了。
韩烁进花垣的当天,三公主陈芊芊当街抢亲。
听梓锐说是芊芊姐不小心撞翻了水果摊,人离了马往前冲,韩烁出现救了她。
正巧芊芊姐的马撞翻了水果摊,人飞了出去;正巧韩烁在对面飞身救了,英雄救美。
呵!正巧!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巧合!
韩烁……
韩烁他这是想来一场英雄救美,赢得一位郡主的芳心,这样就可以离龙骨更近一点,使计得到龙骨治愈心疾之后,怕是会撕开真面目直接拿出玄虎城真正的实力攻打花垣。
龙骨失踪,人心慌乱,此时玄虎再开战,花垣就……
韩烁得到想要的之后,作为垫脚石的那位郡主可就没有价值了,那后果只有……
唉,那人太惨了!

嗯?
好像哪儿不对来着?
!!!
卧槽!那垫脚石是我啊!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