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讨厌我

韩烁看到姜时莺在看见自己之后的反应，心中难受。

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那么讨厌我吗？

韩烁默默握拳，眸中一暗。

不可以讨厌我，不可以，我不允许。

站在姜时莺身后人群中的白芨瞧着明显不对劲儿的韩烁，内心一咯噔。

当初知晓患了心疾，有那位的陪伴少君虽然心中压抑，但人还是很开朗的，笑容还是能从少君脸上瞧见的。可自从知道那位姑奶奶离开之后，少君就变了。

虽然感觉与平日没什么不同，但白芨作为韩烁的贴身下属，一直陪伴，或多或少能看得出来，韩烁的变化还是很大的。

原本就对人对事冷漠狠戾的韩烁变得更加无情，即使在面对城主父母时，笑容都少了许多，更别提他们这些下属了。

对那位留下的东西，少君都十分珍惜，曾有婢女在打扫的时候不甚摔落一个锦盒，正好被少君瞧见，发了好大的火，白芨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见韩烁那个样子，周身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看着那婢女的眼神就是在看死人一般，最后那婢女直接被砍断手扔出府，任其自生自灭，这还是城主夫妇双双出马劝说了一番的结果。

那位从少君小时候就陪在少君身边，虽然他从未看见过那位，不，可以说是，只有少君能够看见她。

自从知道那位的存在，也习惯了韩烁对空气说话的白芨偷偷注意过韩烁与那位的交流表现，虽然他看不见那位，但他能看见韩烁的。

白芨作为韩烁身边的侍从，本就知晓韩烁的性子，霸道偏执，极具占有欲，只是从来都不现于人前。

那般温润、干净、柔和、乖巧的韩烁，是白芨没有见过的，在他的印象中，即使龆年，韩烁已经初具一城少主的风范，行事已有章法，手段颇显凌厉。

都说城主夫妇教得好，韩烁已经天赋初露，将来必是蛟龙得水，青云直上。

可从白芨这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玄虎城教出的是一城少君韩烁，而在那位潜移默化下，他只是韩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