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番外（上）

“我们判断一个人是否理性，不在于我是否没有感情，而在于我的理智是不是能时时刻刻控制我不管再热烈的感性，而您方只是在欣赏他热烈的姿态而没有考虑所要承担的后果。”

画面中的少年身姿笔挺，细长白皙的手指捻着空白的A4纸不急不缓陈述着自己的观点。

“你刚刚的辩论胜利了吗？”

“嗯。”许青葙许久没有直面镜头难免有些不适应，见摄像机怼上来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步，“然后我现在要先去洗手间换一下衣服洗把脸，你要去吗？”

“那还是算了吧，我去楼下等你。”

许青葙再出现在镜头里已然换了一副摸样，校服外套松松垮垮套在身上，内搭的短袖穿了有些年了，洗得有点发白，衣襟被拉得有点长露在校服外面。刚刚洗了脸，头发上沾了些水，一绺一绺的贴在额头上，许青葙用手往后顺了顺，透过高清镜头甚至可以看到脸上起了的几颗痘痘。

摄像大哥跟着许青葙走到了教学楼旁，一路上两人没什么交流，好歹是公司的老打工人了，许青葙本来就不是爱说话的性子，回了学校没日没夜的复习整个人更沉闷了。

“然后这就是我们的教学楼，我的教室在三楼，今天是周六嘛，学校要补课，不过这个点……”许青葙看了眼手表，突然想起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哥，你吃饭了没？”“啊？我也刚到，没来得及吃。”摄像大哥看到许青葙突然皱起来的眉毛心也跟着提起来，谁成想少年却突然懵懵地冲自己笑了一下。“那哥你等我一下，我上去拿个饭卡，一会儿请你吃食堂。”说完不等摄像大哥回应就直直进了教学楼，“哎……”难得见许哥这么热情，他只好随机拍着教学楼周围的景色，不过这学校……可真好看。

“哥，咱吃饭就不要举着摄像机了呗，你搁那儿就行，”许青葙端着两个餐盘走到了角落里，途中遇到熟悉的同学也会友好地点点头，“这是我们太原的特色菜过油肉，尝尝，可好吃了。”摄像大哥刚找了个合适的角度把摄像机摆好面前就放了一盘被堆得满满的餐盘，“这也太热情了！”只是，他看了看许青葙同样被堆得满满的餐盘疑惑了，“许哥，你吃这么多？”“昂，晚上还有四小时的自习呢，”说着他用手夸张地比了个“4”的手势，然后凑到摄像大哥悄咪咪说道：“其实我饭量不小的，只是平常在重庆有点吃不惯加上一天吃好几顿才显得我吃得少。”大概是很少吃到纯粹的家乡菜，所以许青葙吃得有点慢，像是要把家乡的味道刻在骨子里才会罢休。

“青葙！明天去打球吗？”李逸迩见许青葙后面跟着摄像了然地挑了挑眉，和他并排走着，脸上也没有一点入镜的不自在，同时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估计得迟点儿，下午三点可以吗？”许青葙想了下明天的安排随意抓了抓头发。“行，看你的安排。”

因为要回教室上晚自习，教室里又坐满了学生，许青葙考虑到摄像大哥不太好拍，先让李逸迩回了教室，“哥，你先到学校里转转，我一会儿下了晚一再拍最后一条，你看成吗？”“成，”这么一说摄像大哥突然想到他之前无意瞥到的一座小山，上面还有个小亭子，DNA里面的摄影因子蠢蠢欲动，“我先去山上拍几张照片，下课我来找你。”

……

“好，现在时刻北京时间晚上八点整，小许同学已经下了晚一，然后刚刚结束数学小测。”许青葙在水房附近找了个空地随意地坐在地上，摄像大哥见状也坐在了地上，“那我们许哥对其他三位备考的哥哥弟弟和在家的弟弟们有什么要说的吗？”“嗯……就大家好好复习好好考，不要太紧张，多吃吃食堂的饭，然后弟弟们在家好好练习好好准备舞台，不要拆家，保持房间的基本整洁就好，我们很快就会回去的。”

“好，那祝我们许哥金榜题名！”

“祝我们大家都金榜题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