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大理的三道茶好喝,我就来了。”
老旧的CD机孜孜不倦哼唱着富士山下,舞动的手指有规律地敲击着乌木桌,跳跃的音符随指尖倾泻而出,许青葙小心翼翼抱着一件鹅黄色的毛衣坐到了沙发上,隐藏在层层衣料之下的是一只可以称得上为粗糙的小鹿样式的花瓶,带有薄茧的指腹一寸一寸掠过安然躺在掌中的物件。
一曲毕,花瓶被稳稳当当安放在了老式落地钟一旁的窗台上,架起来的窗子拦不住调皮的风,白色纱质的窗帘与清凉的风共舞,挂在门框上的风铃被吹得叮铃作响,几枝带着水珠的绒茶于穿越两千两百公里的花瓶找到了最后的归宿。
将白色棉麻床单上最后一个的褶皱压平,许青葙安心地躺在了院子中的摇椅上,院内生着棵百年的大榕树,荫绿的树冠为难得清闲的人遮住了大部分的炎热,伴着清凉的微风与夏日的蝉鸣躺椅上的男人放松了警惕安然入了眠。
距大理仅三百三十公里的昆明城刚结束了一场独属于少年与女孩们的狂欢。
只是现场中数量依旧可观的独属于许青葙的海港晴空牵动的不仅是台下粉丝们的心,台上的少年们实在是忽略不了花海中显眼的颜色,最后的大合照中仍给早已离开的少年留下了专属位置。
刚走进化妆间的丁程鑫单手解开西装扣子直接往门口的沙发上扔,后面紧紧跟着的马嘉祺熟练地接住了从天而降的西装,仔细叠好这才放到了沙发上。评论区是一如既往的干净,手机被两根手指堪堪夹着,摇摇晃晃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摔在地上。年前许青葙和公司解约后,互联网上有关于他的一切痕迹被抹得一干二净,留下的只有一本关于那人的日记手札,仅存的记忆被马嘉祺和丁程鑫仔细保护着,只会在回家后两人才会躲在房门紧闭的空间虔诚地翻开印有许青葙独属字迹的牛皮封页一字一句读着早已刻在脑海深处的文字,几个小的甚至只在开家庭会议的时候才可以勉强窥得那隐匿在暗处的绿皮本子。
“真的一点……”严浩翔跟着脸色明显不是很好的张真源进了化妆间,一进门沉闷的空气将整个人包围,未说完的言语生生止在喉尖,苦笑了一声,他究竟在期待些什么?平时脾气好的不得了的人此刻脸上却是化不开的阴云,捏紧的拳头中藏着的是刚刚某些招人厌的苍蝇留下的刺,紧紧跟在后面的三个弟弟回答了大哥二哥的疑问。
被同样脸色不太好的宋亚轩和贺峻霖扯着的刘耀文更是把不爽两个字明晃晃地摆在了脸上,“你有本事别走!”身上好几万的西装上染上了灰,刚刚狼的特性让刘耀文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把那些说闲话的恶鬼狠狠撕碎,被两个哥哥硬按在沙发上之后还是忍不住想要冲出去。“行了耀文,冷静点。”贺峻霖把刘耀文强硬地按在怀里,手指僵硬地顺着弟弟的背,自己却咬着血管突出的手腕内侧的细肉,直到口中出现了淡淡的血腥味才松口,瞪着眼看着手腕处细细密密的伤口和咬痕,竟低低笑出了声。
宋亚轩找了个角落的椅子一言不发坐下,环着自己的手腕搓了几次,想要把因内心恐惧而冒出来的鸡皮疙瘩搓下去,脑袋没有知觉一般一下一下撞着冷冰冰的墙,感觉自己眼睛涩涩的,想流泪,眨巴了好几下才发现自己根本哭不出来。
许久,
“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