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在我出生的时候百花盛开。却是一个不祥之人。
母亲九死一生的把我生下来,据说当时如果不是天算门门主颜元救了我们的话,就是一尸两命了。
后来颜元将刚出生的我带回天算门收我为徒。师傅告诉过我,我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算奇才,注定是下一任天算门主。当初师傅算得我快出生之时急匆匆的赶往江府,父母为我取名江缘陌,有缘却终为陌生人。
我额间生有一朵银白色的彼岸花。师傅告诉我,彼岸花完全艳红之时便是我的死期。我是天算门少主,师傅为我取名颜如卿。我不知其中含义,但师傅对我很好,师傅告诉我,天算门在江湖中有很高的地位,天算门主必须精通阵法,算卦,武功,医术,占卜,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学多问。我努力的向这方面学习,师傅我不愧是百年难得的天算奇才,我的天赋远远超于历代天算门门主。
我并不喜欢江湖,师傅是我的天,他在哪里我便在哪里,如今我八岁,师傅已经45岁了。
师傅总是笑眯眯的对我说:“不怕小卿儿,师傅已经活的够久了。”能窥窃天机的人注定不能长寿。我天生便能窥窃天机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注定活不长久。也正是因此,我的身体并不好,师傅特地点为我炼制了一种养生的药,治根不治本,病弱的身体是我出生受的天罚,要拥有无以伦比的天赋,这便是代价。
我看得到所有人的未来,却唯独看不清自己。八岁的我已经初步接受各种奇门阵法学习各种知识。师傅将我伪装成男子,但毕竟是女儿身,还是要学习琴棋书画每天的时间安排的很紧,在无尽的学习中度过。
我的性子本就极为安静由此以来便更沉默了。师傅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叫呤月带我下山去散散心。天算门在江湖地位虽然很高,但人人都想要未卜先知,有不少仇家。所以师傅要我以原本的身份下山,江家大小姐江缘陌的身份。
去掉往日伪装,摘掉上的面具,我第一次看见自己的长相,细柳眉,大而美丽的凤眼,白到不自然的皮肤,苍白令人心疼的脸色。额间那一朵银白色的彼岸花,为我更添一抹清冷之色。
师傅无奈地叹了口气,有些担忧地说:“小小年纪便能看出倾城之色长大后可怎么办啊!”说着摆摆手,表示我可以下山了。
我很高兴,面上却不显什么,不动声色便是我学会的第一种本领。呤月是自幼陪在我身边的侍女,是师傅特意训练出来的,在我印象中呤月总穿一身蓝衣,温顺沉默。在我将要离开时师傅突然叫住我,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面纱,让呤月为我戴上。呤月可爱的包子脸上满是严肃,认真的为我戴上面纱。
我认真看着呤月专注的神情,呤月的脸刷的红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捂住脸“少主,长得太妖孽,让奴家不由自主的脸红的。”
我有些楞了楞,呤月向来是温顺沉默的,从未见过这样跳脱。呤月知道自己失态了,垂了垂眼眸,又恢复之前,那样温顺沉默。
几天后,我们风尘仆仆地到达了京城,传说中的帝王之都。连夜赶路,让我们疲惫不堪。
在城门口有士兵在检查,听说最近有人贩子在拐卖小孩,不少官员的小孩都失踪了。官兵在京城大规模的搜索人犯子,守城的士兵看见我们两个小孩子不由得露出了怜悯之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们走进京城,京城不愧是帝王之都,极为繁荣。我好奇地张望着来往的小贩和摊子。看着一切,我不由感到新奇。
“少主,现在该去客栈了。”
身后的呤月不由自主的出声提醒我。
“走吧。”
我有些不愿,但声音却毫无异常,抬脚走进了一家客栈。小二见两个小孩走进来,未免有些不悦。
“小二来两间上房。”
小二面上有些不以为然,却还是说到“好嘞,客官这边请。”
小二将我们带到房间里,呤月随手把一粒银子递给小二“来两盆热水。”
小二乐滋滋的接过银子,屁颠颠的下去烧水。我坐在椅子上猛得咳嗽起来,撕心裂肺的咳嗽,仿佛要把内脏咳出来似的,嘴里出现一丝丝血迹,全身都在颤抖。
我费力地将一个蓝丝帕从衣服里拿出来,手上不听使唤一样,蓝色丝帕落到地上,呤月见此急忙从蓝瓷瓶里倒出一颗黑的药丸塞到我的嘴里,咳嗽在慢慢平息,我疲惫的躺在椅子上,苍白的皮肤布满汗水,额尖彼岸花的尖微微泛红。
“呤月药只剩下两颗了,去抓点药来炼吧。”沙哑到难听的声音让呤月担忧的望着我。
“少主你从未炼制过,怎么能行?我们回去,让门主炼制吧。”
“以我的身体还没回去就已经死在半路上了,这是现在唯一的办法。”沙哑的声音中带着不可置疑的。
“是的,少主。”呤月低着头顺从的离开,“是属下逾越了。”
我看着她离开,拿起桌上的茶润了润喉。面纱下的脸色显得意味不明,,不知是无奈还是感叹。小二将水送上来后,我洗了一个澡,坐在窗边写字。窗外有一个东西吸引了我,那一个卖各种精美物品的摊子,摊子上红白相间的狐面具吸引了我。我想得到它,它非常的精美漂亮,我很喜欢。出了客栈我奔向小摊,拿起狐面具仔细地观赏。上面有精美的纹路,一半是以白为主红花纹,另一半就是以红为主白为纹路。我爱不释手的把玩。
摊主是一个驼背的中年男子看起来极为憨厚,不过也只是看起来实际上身上有不少人命。他身上的血腥味让我很不悦,微微皱了眉。但从小接受的良好教育使我礼貌地问他。
“老板这个多少钱?”
中年男子未作声,只是很诧异的笑着,特别的诡异。忽然闻到一种香味,心里暗叫一声。
“糟糕,是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