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贞清一十五年,二皇子领反贼白沙伯,会稽城皇宫尽毁,贞清帝崩,滇族毒公一众兵士、郭城虎赤峰城护卫反攻。但反贼早已退回南雍地域,白沙伯于会稽被护卫斩杀。”
梁洲内,天月苑中,一白发苍苍的紫袍边说着,边轻轻抚摸着身旁五尺高的石珊瑚树。边上的下人慌忙记着。“记好了吗?”那紫袍回头问道,“已好。”“行,先下去吧。把独孤默和独孤戟叫来。”“是。”待到下人退去,那紫袍在书卷中抽出一把直刀,刀刃上刻有奇异符文,正在此时,一黑一白两身影迈进苑内,身形矫健,白衣者颜如冠玉,黑衣者目如朗星。站在门口,毕恭毕敬齐声拱手道:“义父。”“默儿、戟儿,进来吧。”那二者齐步跨入,又拱手道:“义父,找我二人何事?”那紫袍摆摆手:“跟着我。”说罢,走向厅堂墙上的地图,用直刀在旧皇城烁阳城、泰山、寒秦朝咸阳、西域上原城各击一下,随后转身,厅堂中央的桌子便开始移位,一条通道便出现了。紫袍大手一挥,让两人随他进入。那暗道昏暗潮湿,进入之后,那紫袍问道:“你俩知不知道,我刚才怎么打开的这个?”“以刀,击烁阳、泰山、咸阳、上原三处。”那白衣独孤默回答。“那你可知为什么?”“不知。”独孤默答。“陇西集团郭鸿义、郭海山、郭海都皆参加过陇西议会,而寒秦朝咸阳也有人参加过。”黑衣独孤戟说:“据说是狼驼侍里的人。”“没错,寒秦朝郎中令赵雁铭的意思。”那紫袍说。“啥是郎中令?”独孤戟问,且听独孤默解释:“郎中令是寒秦朝的武官。”“对,这个赵雁铭很厉害,是郎中令兼狼驼侍指挥使,且还不到弱冠之年,比你们都要小几岁,可这心思缜密,要小心提防。”那紫袍提醒。“是,义父。”二人答道。“龙将出海,虎要下山,我独孤信也要出世了。”那紫袍说,他便是独孤家家主独孤信。
此时又说那会稽,自郭城虎撤出会稽,自然留了部分赤武卒守会稽,之后邢霍铭便把部分火器带到了南燕郡,另外的郭城虎带去了赤峰城。毒公也在玄武卫赶到前带着残兵败将从西门跑了。白川正在收敛白沙伯的尸首时,听玄武卫羽字营的指挥安报道,又一大队兵马赶到,“谁?”白川问,“报是朱雀卫。”安回答:“说曾是秦莺秦将军的部下。”白川一惊,道:“我娘座下?”“是。”“让他们指挥使进来!”“诺!”安挺直身板道。须臾间,一软甲武士不配刀便来到了近前,白沙伯的尸首已经装进了木棺。那软甲武士拱手行礼:“白公子,在下朱雀卫校尉,惊蛰。”“为何来此?”白川起身问道。“在下被秦将军自幼收养军中,此次奉朱雀将军令前来,并事后护送公子回雍州。”惊蛰不卑不亢地说。“惊蛰?”“没错,在下被秦将军收养时正是惊蛰,便有此名。”白川点点头,未曾想这是姥爷的兵。“让朱雀卫不要进城,直接去雍州。”
半日后,太子一万亲军终于到来,但兀锦的军队终是只来了三千,地煞星死,天下再无忌惮。剩余众星四散天下,有手下的各为势力,没手下的有的就此隐居,有的仗剑天涯。最后,殃及兀锦亲军。白沙伯尸首装好,装上马车,随着军群浩浩荡荡,向着北方赶去。白川来到城门口,此时虽是正午,天空还是灰蒙蒙的一片。白川正要上马,突然似想起什么,转身问前来送行的兀锦:“兀锦,你要不要随我去雍州。”
兀锦自然知道他的用意,王位只有一个,但他们是兄弟二人。“我在朝中还算有一定根基,我还是留在这儿吧。”“行。”说罢,白川便要上马,却被陈凤驼拦住道:“白公子你还是上马车吧。”白川想了想,也行。随后便看见一瘦弱老者驾着马车前来,到了近前道:“白公子,上车吧。”白川也不多说,立即上车,随后这马儿嘶鸣一声,整支军队开始移动,伴随着镔铁碰撞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