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云阁内只有叽叽喳喳的鸟叫,只有滴滴答答水滴落地的声音,只有一阵又一阵浅浅的呼吸声,但一阵脚步声打破了这段宁静。
沐云阁的主卧内曦月羽听到这阵脚步声,瞬间抬起她那双懒散的眼皮,眼中装满了不耐烦。
陌星(幼时)小姐,你醒了吗?
陌星用手轻叩朴素的木门,声音非常轻,不比猫叫声响,但听觉一向超级敏锐的曦月羽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
许久没有一星半点的动静,没有人回答陌星,只有微弱的呼吸声告诉他。
陌星转过头,刚想离去,只听见屋内传来懒洋洋的声音,还夹杂着困意。
曦月羽(幼时)有事快说。
曦月羽语气没有一丝不耐烦,但眼中怒火压制着,因为她旁边的人已经从睡梦中醒来。
陌星(幼时)小姐,这是陌掌柜送来的一封信,说要您亲启。
陌星的语气十分恭敬,说着将信封整整齐齐的放在手中。
曦月羽(幼时)进来。
曦月羽话音刚落,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嘴唇微微蠕动,还没说出一个字,陌星已经拿着那份封信大步流星的迈到屋内。
陌星(幼时)小姐,这是……
陌星话还没说完,连忙拱手告退,表情十分惊惶。
陌星(幼时)属下告退。
陌星急匆匆地往外跑,贴心的将门关上,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前,只是狂跳的心脏和眼中的羞愧出卖了他的情绪。
陌星(幼时)心想:小姐在和南宫辞公子做什么?她们为什么会睡一张床上?为什么小姐的头发这么乱?
当时曦月羽只想到陌星会发现南宫辞,从未想过她们此时的姿势是多么亲密,也没想过仅仅一个简单的姿势令人浮想联翩。
这时南宫辞的眼睛紧紧闭上,一幅任君处置的模样,脑袋靠着他自己的手,他的手又严丝合缝的贴在曦月羽皮肤细腻、光滑的腿上,尽管她们之间只隔离一个薄薄的被褥,但他们能清晰的感觉到对方肌肤的温热。
曦月羽的身体拖着一个南宫辞,倚靠在床边,一只手靠床上,那只手支撑着他聪慧的脑袋。曦月羽的头发变得乱糟糟的,里衣的折皱非常明显,怎么铺,折皱也没有消失。衣襟脱离肌肤,露出精致的锁骨,洁净的脖子,雪白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与空气来了个亲密接触。
她的嘴唇因为做噩梦时紧紧咬住下唇,导致那有一道咬痕,隐约渗出鲜血,她的眼睛充满温柔,能把一个正常的人卷入温柔漩涡,拉进温柔的仙境中,囚禁在一个圆圈中。
陌星(幼时)小姐,陌掌柜望您亲启。
陌星洪亮的声音从门外穿进来,但这一次,他并没有进屋,只是站在门外,静静等待曦月羽的答复。
曦月羽(幼时)你替我看一下是何事?
曦月羽一边说,一边站起身,走到屏风后面,用细长的手拿起衣服,稀稀疏疏地神定自若地换衣服,
这时南宫辞也悠悠地醒来,他用如雪般白净的手揉了揉眼睛,他睁眼时眼睛比琉璃还要透彻;比白雪还要孤傲;比莲花还要高贵;比冬日梅花还要冷艳。
但南宫辞望见屏风后的女孩,眼神中的一切,瞬间化为温柔。
陌星(幼时)陌掌柜在书信中写的内容是说明买我们卖身的卖身契的钱不必转交陌掌柜手中。
陌星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感激之情。
陌星(幼时)心想:没想到陌掌柜竟然这么善解人意。
曦月羽也有些诧异,毕竟他们三人的卖身契足足要三十个上品灵石,这对曦月羽算不上多,但这些钱终究不是她的。
南宫辞眼中的惊讶好似转变成了疑惑。
南宫辞(幼时)心想:这是陌陨吗?他平时这么抠门,用他一个下品低级灵石,不讨回十个中品低级灵石,他就不姓陌。但他今日怎么这么大方?这也不像他一贯的作风?
南宫辞越想越不对劲,越入神,连曦月羽穿着一件白色的衣裳,漫步走到他身后,他都没有发现。
曦月羽(幼时)咳!
南宫辞转过头,此时的曦月羽可谓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但眉眼间又有些属于菊花的娇羞。
南宫辞不由的看呆了,口中只吐出了一个词。
南宫辞(幼时)蹁跹袅娜
曦月羽笑了笑,指了指南宫辞,红唇一张一合。
曦月羽(幼时)你只穿一件里衣,你赶快去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