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下雨的时候,总会让人惆怅而又心烦。
马嘉祺坐在马资格刚创立不久的公司办公室的总裁转椅上,看着落地窗后面透出悲凉气氛的细雨,眼里看不出情绪。
宋亚轩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看着马嘉祺的背影,回想着学校要去露营的当晚。
宋亚轩“马哥,叔叔走了”
仅仅六个字,兜兜转转轻轻飘进少年的耳畔,来回回响着。
似往年的时光飘飘转转跌入心头,又好似秋日火红的枫叶摇摇欲坠。
最后等来的没有掉落的快感,只有冰冷缠绕在无尽的深渊。无数的虚无缥缈的手臂紧紧缠住马嘉祺的脖子,呼吸顺不上来,快要窒息的感觉让马嘉祺觉得震惊:
我明明是讨厌他的……
宋亚轩和马嘉祺说这事之前没有太担心,因为两人关系不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身边有没有亲人都不重要的。
但宋亚轩没想到的是,马嘉祺竟会这般沉默。
宋亚轩从小就没了父母自然体会不到其中看似简单、却又有着丝丝缕缕的牵绊。
所以才会心疼啊,不能感同身受,不能弥补更不能安慰,只能看着他自己闷着一个人慢慢消化。
宋亚轩也是一个苦人,不动情不懂情也不负情,活生生把自己逼成了一只刺猬,狠起来自己都渣。
马嘉祺是看着宋亚轩长大的,知道他什么心思,但还是有心撮合他和刘耀文。看得出来,刘耀文花费了很大的功夫,时不时给马嘉祺送些吃的,又是透露丁程鑫的位置又是献殷勤,整得好像马嘉祺真成了岳父似的。
现在怎么办?
一句话让五个人为之而苦恼。
马嘉祺“他有说什么吗?”
宋亚轩看着马嘉祺的背影,奄奄的摇了摇头:
宋亚轩“我收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人就已经没了”
马嘉祺闭上眼睛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想了想,又问道:
马嘉祺“公司什么时候成立的?”
宋亚轩“就在人走时的前一个星期,听我的探员说是……自杀”
马嘉祺“自杀?刚刚成立的公司一开始就打算扔给我了吗?”
马嘉祺睁开眼看向窗外,眼底渐渐黯淡下来,自言自语的轻轻说着,抬起手摩挲着下巴。
宋亚轩没有再说什么,这个时候说的越多,越烦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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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是渐变色的紫黑,月光是清冷的救赎
月光照耀的某个角落,丁程鑫在原地愣愣的看着超市门口的方向,眼眶红红的。
马嘉祺和宋亚轩在哪里商讨以后怎么办,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刘耀文和宋亚轩的事,惹得宋亚轩一阵脸红:“都说了我不喜欢他的啦!”
“是吗?听说你还叫他去买薄荷糖?”马嘉祺戏谑的眯着眼看着眼前的小奶团子。
“是啊,那、那又怎样?当时只是他一直缠着我,我没办法随口一说想把他支开,结果那个大傻子还真去买了薄荷糖,谁知道他真信了啊!”宋亚轩气呼呼地反驳,不自觉的跺了跺脚。
两人在门口笑的开开心心,时不时打闹一下,看起来真想当初马嘉祺和丁程鑫一起的时候。
敖子逸“丁哥,你要的薄荷糖买好了,回寝室吧”
敖子逸和丁程鑫露营已经结束了,学校放假,正好一起出来散散心。逛到这里,丁程鑫说想吃薄荷糖了,因为刘耀文那天的薄荷糖很好吃,就叫敖子逸去买一袋一样的回来,自己在原地等他。谁能想竟看到了这个场面。
敖子逸见眼前的人愣了神,又提着袋子在他面前晃了晃:
敖子逸“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