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似乎到了这里，陷入了僵局一般。
林时皱着眉，望着刘辉，突然发现他似乎有些沉迷地望着许言。
是那种不正常的盯着。
林时刘辉，这个老式录音机，是用来干什么的？
刘辉像是勉为其难地撇头看了林时一眼，不愿意开口。
林时借着桌子的掩饰，扯了扯许言的袖子。
许言轻轻笑了起来。
而听到许言笑声的刘辉眼中像是突然点了烟花一般，迸出一阵亮来。
刘辉你笑的声音……
刘辉跟我妈妈太像了……
刘辉早知道我就不绑那么多人了……
刘辉你该早点出现在我身边的……
许言伸出葱白的手指，点了点桌面，饶有兴趣地问道。
许言哦？
许言那你想留下我的声音吗？
刘辉有些激动地上身伏在桌子上。
要不是有手铐脚镣的控制，说不定他早就要冲到许言的面前，做那个臣服在脚底的虔诚的信徒。
刘辉我妈妈年轻的时候最喜欢唱歌。
刘辉这个录音机里录下了我妈的歌声。
刘辉你知道吗？那是我妈给我留下的最后的礼物！
刘辉我找了很多人女人，来帮我录。可是！一旦我撕下胶布，她们！那些胆小的女人只会尖叫！只会求饶！
说到这里，刘辉的双手握紧了拳头，脸上露出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许言然后呢？
刘辉突然从燥怒中抽离出来，语气变得淡淡的。他盯着那个老旧的录音机，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刘辉我越来越烦！她们在求助热线里只会哭！就跟我妈妈一样！家暴这种东西，从来都是变本加厉！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刘辉妥协，求饶，容忍……只会换来更可怕的暴力！我要教她们自救！
刘辉我小的时候没法保护我的妈妈，可是她们我却可以训练她们反抗！
林时只觉得这个刘辉说的所有话，像是长长的指甲刮过黑板一样，留下的只有令人发毛的鸡皮疙瘩。
林时训练？
刘辉对，训练。
刘辉我希望她们可以学会反抗。
刘辉所以，我挑选了一批遭受家暴的女人。让她们坚强起来学会反抗。
刘辉我开始虐待她们，从使用皮带进化到滚烫的热油，我希望她们抗争，甚至可以找到办法逃出去。可是，无一例外，我失败了。这些女人因为性格软弱，除了喊叫，只会求饶。
刘辉你知道，在我的惩罚不断升级，我的感受是什么吗？
林时心里只觉得这是个变态。
刘辉环视了审讯室一圈，在场的人脸色纷呈，害怕的，震惊的，不屑的……只有一个人。
嘴角微微扬起，像看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
刘辉将目光落在这个最特别的人身上。
许言突然有种课程被提问的感觉。她挑挑眉，回道。
许言惩罚不断升级，她们更加害怕，你呢，也就不断失望。
许言我猜的对吗？
刘辉惊喜地笑出声来。
这个屋子里
果然只有她一个人真正懂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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