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十一昏迷前朦胧间隐约听到一些声音:
“这可真是一柄宝剑啊!啧啧啧!”
“是啊大哥,你说这小子怎的会有此等宝剑?”
“管它呢?现在是咱们的了!嘿嘿嘿!”
“大哥,那这小子呢?我看丟入江中算了。”
“不行,我还要拿他来试药呢!”
“老四啊,让大哥说你什么好!咱是散人又非恶人!若非为这宝剑谁愿趟浑水,就依你二姐的吧。”
“小五,你识字多帮姐看看,哪瓶是解药?”
“噫!赤、橙、黄、绿、青、蓝、紫、白八种颜色的药瓶,上面也没字呀?”
“啊!那、那怎么办?”
“我看哪,随便选一瓶试一试算了,死马当活马医了!”
“贼、贼婆娘,你、你可莫要害我!啊、咳咳!”
“死淫贼你没事吧?三妹你若害了他老娘跟你没完!小五,听姐的,快、快给那小子服下。”
只觉得脸颊被捏住,一颗药丸入喉即化,初时甘甜后觉腥臭,肚腹俱痛浑身奇痒揪心撕肺⋯⋯
“噫!你们看这小子怎么了?唉!嘿嘿嘿!哈哈哈!哦嚎嚎!”
再次醒来的时候,也不知过了多久,肚子空落落的。想起身却发现已失去知觉动弹不得,张嘴喊叫也发不出声,怦然感到生无可怜!转念又想:“我这是怎么了?不行,我不能就这样放弃!”挣扎、拼命挣扎,可就是没用起不了身!
见到他这怪模样,马秀娘呵呵笑道:“你能醒来还真是不可思议!这么俊俏的公子老娘可舍不得你死呢。”放下刚端进来的洗脸盆,将毛巾拧巴拧巴给他敷在额头上。
“贼婆娘,你对他那么好有啥用?他个半死人!”突然的说话声吓她一跳,马秀娘也不转身,娇笑道:“死老鬼!怎么你吃他醋了?”
吴大赖哼哼道:“我能吃这小白脸的醋?他个半死人能不能活过明天还难说!唉唉,我看你也甭替他擦拾。”
封二娘聆听着走了进来,喜道:“醒了!看起来起作用了?那快,小五,小五,快进来把最后那个白瓶的给他服一粒。快!”
方仁白跑进来将白瓶倒出一颗药丸㩙进他嘴巴,在他胸前穴位“啪啪”点了两下,逼戚十一吞下。过得一时,他全身冒烟就似是要烧着了一样,突地一下跃起,乱蹦乱跳嗯嗯唧唧地冲出,跑到甲板上见到江水就要向下跳。
汉江五散人都不知是怎么一回事,见他一个身中多种剧毒之人突然就活蹦乱跳浑身冒着青烟,就跟在其身后看喜奇!
眼见他要往江里跳,方仁白闪身上前拦住他又迅速点了他周身大穴,然后将他拎回船仓内。
戚十一又一次醒来时感到有些虚弱,但是却能伸展四肢活动了,就慢慢地起身走到甲板上坐下。看着天空悬挂着又大又亮的月亮,听着滔滔长江东流水,心情愉悦极了就躺下冥思,慢慢地就睡着了。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了来,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打着哈欠伸着懒腰,看着刚出来的太阳真想起身晨练,可是肚子饿得慌也是有心无力。
这时,就打量了一下这艘船,却是极为豪华,船帆顺风起舞,大大地“唐”字非常醒目。宣杂声起,汉江五散人走了出来。
方仁白见他坐在甲板上,就叫道:“好小子!原来你在这儿,来!让我给你把把脉。”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就号上了,嘴里不停道:“奇怪⋯⋯啧啧!奇怪呀!”
其余四人不知所以面面相觑,封二娘心急道:“你到是说呀!到底怎么样?”
“你体内有多种剧毒相互抗衡,暂且还能再活一断时间,倘若你强行运功怕是命不久矣!”也不理拜把子的兄姐,只是拍着戚十一的肩膀安抚。
听方仁白这般说,他只是咧了下嘴,心道:“一切听天由命吧!”
王不四递过来一只烤鸭一坛酒,道:“嗯来来来!死也做个饱死鬼吗?”
反正都是死,就算要死也要吃饱喝足了,心一横接了过来大口吃着喝着,总比饿肚子强!起码也得等完成了任务,将啸天剑送去剑会,再最后见父母一面。
“噫!啸天剑呢?”陈小玄思索了好一会儿,好像想起了什么?总感觉好像过了很久一样,昏迷前朦胧间隐约听到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