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小夜灯从侧面照着,严浩翔.的鼻骨在墙上留下了一个耸起的轮廓。贺峻霖修长的手指从额顶描到下颌,懒懒的趴在严浩翔平稳起伏的胸口,他想了想,感觉自己其实并没有多严重的心里创伤,甚至好像连第一次的阴影都淡了不少。
他被带回家的第二天严浩翔就请了心理医生,难为对方顶着大太阳还是穿了一身看起来柔软到极点的毛衣,怕衣服有一点棱角就会扎到他似的。对方陆陆续续的跟他聊了一个月,贺峻霖的情绪一直很稳定。
不可否认他确实是个有水平的医生,但其实更多的安慰好像是来自于严浩翔的照顾。
“我没事,我觉得你应该给他看看”彼时贺峻霖正靠在躺椅上轻轻摇晃-医生跟严浩翔说尽量让他.用最舒服的姿势待着。对方发现他好像格外喜欢窝在怀里来回走时的那种感觉,于是没过几天某家具品牌就送来了一个柔软的躺椅,能摇的那种。
听到他的话严浩翔不安搓着的手突然一顿,有些茫然的看着同时停留在他身上的两双眼睛。
“我?我没事啊”
贺峻霖没应他,转过头小声跟医生交谈。
他最近才发现,严浩翔紧张的有些.不正常。半夜会突然惊醒伸手摸他在不在,早起看不见人也会满世界的找,那天他只是出门买了个早餐,手机静音放在口袋里,等再回家的时候严浩翔已经急得眼睛都红了,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里打了将近五十个电话,微信也是清一色的霖霖在哪。
原来不是没有创伤后遗症,只是这回不是他。那天的贺峻霖实在惨的让人心疼,所以无论是他还是严姐姐都没注意到严浩翔每每颤抖的手。
等到连严浩翔也基本恢复正常,时间又过去了三个月。他依旧住在严浩翔家里,两人同吃同睡,严浩翔每天接送他上下班。晚上娱乐活动.不多,一般是两人窝在沙发里看看.电影,他没什么耐心,很多时候看到一半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也还是会在那张熟悉的床上。
日复一日,这样的生活常态化了,没有约定,也没有承诺。严浩翔仿佛默认了两人的关系,甚至连严家也好像把贺峻霖当成了..,时不时的让严姐姐送来一些补品之类的玩意儿。
“霖霖呀,你们打算什么时候领证?严浩翔跟我说你是不是想去慕尼黑看球赛来着?要不多去几个地方吧,蜜月旅行嘛,多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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